沈春娴还困着,晚上她半梦半醒,一会就要担心徐晏温有没有发烧,起来看他,根本就没睡好,可现在病人都不睡了,她也不好睡了,就疲惫的起来洗漱。 两人都起来了,准备吃饭喝药,今天本来应该有白粥,沈春娴怕他胃口不好,想起了昨晚的果子汤,特意让做了那个端上来。如今就摆在沈春娴的面前,她顺势用勺子敲敲碗,吸引徐晏温看过来,“吃吗?” 徐晏温冷冷的说:“阿娴,你怎么和叫狗一样唤我。” 沈春娴塞给他自己吃,见他真把果子吃完了,汤没动,只捞的果子,不由感到恼火。要是她记得没错的话,昨晚徐晏温还辩解自己是因为吃了果子才过敏的。 吃完了饭,徐晏温等一会就开始喝药,此时他脖子上的抓痕已经很明显了。 沈春娴让他穿一件能遮住抓痕的,发现还是遮不完,反而像是梅花一样显眼了,“你别抓了,都快抓破了。” “没抓,是昨天夜里做梦碰到的。”徐晏温说。 喝了药,天也亮了,他怎么也不愿意待在床上了,开始下床活动,在徐晏温的心里,对于大白天还卧在床上是很抵抗的。 看他现在的样子,沈春娴就去忙自己的了,她先去解决了两个管事因为口角大打出手的事,又听半雁的传话,去看了一眼许氏,发现许氏是旧疾复发,腿肿胀了一圈,也下不了床了。 如今这母子俩是双双病倒了。 好在许氏对于她的病有经验,用土法子养个五六天又能暂时好上一段时间。 去徐平秋家里的人也回来了,保证了亲眼看见铁娃是在好好的养猫,据说和猫已经称兄道弟了,因此被徐平秋给揍了一顿,晚上哭着抱着猫兄睡了一夜。 中午,沈春娴回到正房里,发现又是静悄悄的,夏烟也挪到外面擦擦洗洗了。 夏烟说:“姑爷刚才也回来了,去睡觉了。” 徐晏温到这里来睡午觉?沈春娴第一反应是他还难受着,立刻打算进去看看情况,刚推开门,屋子里的帘子都被放下来了,光线很适合午睡,他就躺在他那个外边的位置,静静的午睡。 沈春娴想,他恐怕把几天的觉都放在今天来一块睡了,上去给他掖被子,就见徐晏温在梦里翻身,拉住沈春娴的手,微弱的睁开眼睛,低声说:“阿娴,别问了,确实是我把猫弄走的,我已经遭报应了。” 沈春娴猝不及防得到了答案,但答案真的半点都不意外,她给徐晏温掖好被子,“知道了。” 他继续睡觉,继续做梦,梦里也很不安分,很难受的拧着眉头。 等徐晏温醒了,就已经把梦里的事情都忘记了,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和沈春娴坦白过了,沈春娴本来是可以就此责怪他的,可见他因为猫过敏的严重,也没有了继续怪他的念头。 于是沈春娴不提,徐晏温以为瞒过去了。 他这一病病了三天,已经超出了婚假的九天,徐晏温又请了一日的假,终于在婚后的第十一天准备去点卯。过敏虽然好了,但脖子上留下的抓痕还没好,少说也要再有四五天才能长好。 第33章 琴瑟.我来要钱 徐晏温去翰林院点卯这天, 天气已经变热了,他严谨的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免得抓痕被人看见。只是一个照面, 就把沈春娴笑出了声。 沈春娴笑完了,把他赶走:“快走, 不过你现在真像是个怪人。” “不遮住才会更怪吧。”他一本正经的说。 徐晏温病了几天,就在这里躺了几天, 因为他病着的缘故没人和他计较,但从今天以后,两人还要继续遵守三天一过夜的制度。 沈春娴绝不再起那么早,把他撵走后, 继续睡回笼觉。 翰林院内。 大家都对新郎官很热情, 见到必须调侃一番,几个人聚在一起堵住徐晏温, 刚要开口,目光就先落到了他隐隐露出来的抓痕上。想要说的话顿时全忘了,“看来沈兄新婚几日过的格外激烈啊。” 徐晏温浅笑, 表情很是疏离,“各位的话听着不太顺耳,像是话里有话。” 大家一起挤眉弄眼的哈哈了一会, 才把徐晏温放走, 转身的瞬间, 徐晏温几乎要吐血。早知会引起这样的误会, 他还不如再请几天的假。他若真是也就罢了,问题是根本不是这样! 这群同僚还在压低了声音议论, “年轻人不懂节制啊, 瞧把沈状元的脖子抓成什么样了。” “夫妻间和睦本来是好事, 但……但也太损伤身体了。” “不知道是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