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测量表不需要重复做,直接开了检查单:验血、心电图、眼动以及脑电波检查。 到中午下班前,检查全部做完。 前两项没什么大问题,眼动检查的nef和rss均低于正常参考值,表明患者有明显神经心理异常表现,然后红外热成像脑血流图也没放过她。 经验丰富的专家拿着各种检查单看一遍,口气轻松又残忍地为周文菲盖棺定论,没错,就是重度抑郁、重度焦虑。 事已至此,多想无用,喻文卿追问治疗方案。 专家看着脸色有点抗拒的周文菲,问道:“住院还是开药?” “开药。”周文菲回答。 “先开一个月的药,每周配合一次的心理治疗,”专家翻单子看,“林医生是吧,他很不错的,你们等会可以过去和他约……” “不用心理治疗。”周文菲打断他。 喻文卿急着说:“妙妙……” 专家抬头看喻文卿一眼,轻轻摇头,接着敲键盘打病历:“没关系,先吃药,一个月后记得来复查。” “谢谢医生。”周文菲起身就走。 回去的路上,她没有说一句话。喻文卿搂过她,她也就倒在人的肩上,眼神始终盯着窗外。到公馆后直接去卧房,从柜子里把行李箱拿出来。 喻文卿跟进来问:“你做什么?” 她不回答,衣柜里拿了几件当季的衣服往箱子里放。 喻文卿走过去抱着她,她要推开他,他搂得更紧。 “放开我。”周文菲觉得说话都累。 “你说过不离开我的。” “一个精神病人的话,你不用信。” “那你想去哪儿,我陪你去。” “你不用管我去哪儿。”周文菲不想再装了。反正没有比今天更坏的情况,不,趁早走能避免最坏的情况。 “妙妙,你别这样。”喻文卿安慰她,“今天去那儿看病的人挺多的,每天都这么多。现在社会压力这么大,谁没点问题?”他推着她坐在床边,“你睡一觉,说不准睡一觉起来,就会觉得这病没什么大不了的。” 周文菲看着他,摇了摇头。 她不想听他说这些。如果她想治疗,想去找心理医生,不用等到今天被迫被他带去医院。大一刚入学,学院怕他们不适应大学的新生活,专门让心理老师来上了课。 那堂课上,她看好多人都记下老师的e-mail地址,后来,也有人去找老师排解过心理困扰。她坐在那里,无动于衷,她一点都不想和人说她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 可喻文卿还在说:“我看那个测量表,准吗?以那张表就能轻易断定的话,我也该是。无法信任他人?感觉和谁都无法亲近?妙妙,你没回来前我就是那样的。不要被医生吓着了,他们总是夸大问题。” 是的,他到现在都在怀疑医生的诊断,他所知道的重度抑郁症都是歇斯底里的,有自残自杀倾向。周文菲是有心理问题,但是远不到那样的地步。 周文菲听得好烦躁,突然推开喻文卿,跑出卧房。 喻文卿吓一跳,跟着冲出去:“妙妙,你去哪里。” 她没有跑出去,而是钻进客厅里的帐篷,把门给关上,固执地不让喻文卿进去。 喻文卿很想用蛮力把她揪出来,忍住没动手,在客厅里来回地晃,半个小时后,她还没有出来的意思,他觉得他都快得焦虑症了,给阳少君打电话:“那个林医生的电话,你有吗?” 医生不会随便给人电话号码,只有微信,通过验证后,喻文卿连火炮似的说话: “林医生,我付你双倍的咨询费。” “现在有问题,妙妙她把自己关在帐篷里,不肯出来,怎么办?”拍张照片过去,想起林超文根本不知道妙妙是谁,再发: “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