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月十八号,这个月来过没有?” 周文菲摇摇头。 “八月呢?” 什么也想不起,周文菲坐起来看着喻文卿:“我也不太记得了。” 都回想起那个晚上,喻文卿套子都扔地板上说不做了,她哭着非要人进去。两个人情绪都很激烈,根本就没想要重新上一个套。 喻文卿赶紧下床换衣服。 做完后第二天他想过的,要让周文菲吃避孕药,但周文菲要吃的药已经够多了,且他还向人保证过——以后再也不让你吃这种药。这一犹豫便觉得算了,一次而已,哪有那么容易中奖。 周文菲已经担忧上了:“真有了怎么办。”她连法定结婚年龄都还没到。 “没事,有我在。”喻文卿安抚她,“等我回来,我下去买验孕笔。” 验孕笔买回来,两根都测了,都是两条非常清晰的红线。 周文菲赤脚站在洗手间里,茫然又焦虑的眼神:“抑郁症是不是不可以怀孕?那些药……”她最担心这个,她吃了三个月精神科的药,副作用那么大,也不知道对孩子有什么影响。 “应该不至于。”喻文卿怕她着凉,把她抱上了床,“明天我们去问医生,好不好?” “嗯。” “妙妙,你听我说,如果检查没有问题,医生认为你现在的状态可以,那很好,我们就生下这个孩子,但是如果医生认为你和孩子的状态不是很理想的话,……” 喻文卿说不下去了,但他就是这个性格——凡事先预想、承担最坏的那面。而且今天不说,明天在医院听着医生冷冰冰的专业术语,周文菲更接受不了。 “我们就不能要他。” 此时已是孕五周加三天。b超显示,宫腔内可见孕囊回声,胚胎存活。妇科的医生公式化地问道:“这孩子要吗?” 周文菲点头:“我要。” 喻文卿说起以后美好的婚姻生活时,她还恍惚,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毕业就结婚,可b超单到手的那瞬间,她的心马上就不做他想。 医生看了看她的病历:“94年?你还在念书吧,知道未婚办不了准生证,……” “这个我们知道。”喻文卿说,“只是在您这儿做孕期的检查,等月份到了,我会送她出国。” 医生看他两眼,不再言语。周文菲又着急问道:“医生,我在吃抗抑郁的药物,……”她把正在吃的药都带来了。 “你还有抑郁症?”医生又扫了喻文卿两眼。喻文卿什么世面没见过,仍觉得她那两眼像是两根针。医生拿着药品看了看:“这个,最好还是去找精神科。” 精神科的医生说,文拉法辛是比较安全的抗抑郁药物,可以在孕期服用;舒必利的剂量不大,也无妨,只有地西/泮片是孕妇禁用的。这个药的镇定安眠作用比较强,周文菲在确诊病情的初期吃过两次,很担心自己睡着后会什么也不知道,后来就不吃了。 医生这么一说,她和喻文卿相视一笑,都有点侥幸逃过一劫的感受。 就是拿到的血检结果不太妙,孕酮明显偏低,怕出现先兆流产,必须口服黄/体/酮,卧床休息少活动,禁止性生活。 等第八周再来复查。 周文菲安心回家保胎,和喻文卿说:“先休学吧。”她怕等肚子大了,被人看出来,更要被说三道四。 “先请假。” “为什么?” 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喻文卿心头总有散不开的隐忧。他在妇科门诊看到有些早孕的妇女干呕得很凶,更是无力去想,这种妊娠反应和抑郁状态叠加,对周文菲和孩子会有什么影响。 他说:“先看看宝宝的情况。” “宝宝很好啦。” 周文菲拿着药物的说明书看,仔细推敲“妊娠和哺乳妇女不宜使用本品,除医生认为利大于弊时方可使用”这句话,想了半天,决定偷偷地停药。 她当然懂喻文卿的担忧,她也不想给孩子带来任何的风险。停药第二天就有反应,之后的每一天,头痛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