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菲也把它夹在日记本里,然后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要收,四处望了望。 “都捡好了吗?”喻文卿问道,见人点头,他把箱子合上,立在一边。 还没走,一颗心就七上八下,周文菲有点想耍赖,躺在乖乖身上:“婧姐说那边的雪下一场就能到膝盖,这么冷的话,我能不能过完春节再走。” 喻文卿盘腿坐在身边,摸着她的脸:“我又不是把你扔在那边不管你了。到时候我会飞过去陪你们过年。” 周文菲抓着他那只手摁在脸上不放:“真的?”掌心的炙热烘出了眼里的泪,“有时候我觉得前程、梦想那些,一点不重要。好多人给我发私信,说要学会自己爱自己,不要甘于在你身边做一个没有名分地位的女人,说要努力变成一个优秀的女人,这样才可以和你匹配,才会让你珍惜。她们说得都对,可我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很早以前,我就走了另一条路,我只想要你爱我。” 不是爱今后可能会在舞台上发光发亮的女孩,也不是爱现在这个会为他痴狂做一切事情的女孩,而是回到过去,爱那个在大雨中颤抖的女孩,爱那个在同龄人狂欢的午夜被杀死的女孩,爱那个想淹死在浴缸里的女孩,爱那个轻易就划开手腕的女孩,……,不是爱她的样貌和身躯,天真和勇敢,而是爱她的眼泪和伤痕,爱她的痛苦和煎熬,爱她无法摆脱的恐惧和死亡。 只有爱她最不堪的那一面,她才觉得心灵可以被慰藉,灵魂可以从荆棘的丛林里挣脱出来。 喻文卿笑了:“我也没有别的路走。不管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不管你是许妙还是周文菲,我永远爱你。” 第二天一早,便出发去到国际候机楼。喻青琰挂在喻文卿脖子上,响亮地亲两口:“爹地要经常来看我。” “好的。”孩子放下来,喻文卿和姚婧黄慧南一一道别,最后眼光停留在周文菲的帽檐上。贵宾厅内不过七八个人,她还是戴了棒球帽和口罩。 喻文卿用手勾起她下巴,雏鸟似的眼光,似乎比喻青琰还要舍不得他。说出来的话被口罩挡住,听起来闷闷的。 “以后你去看青琰的时候,也要去看我。” “会的。”喻文卿笑道。 “再忙,也要给我打电话发信息。” “会的。” 周文菲垂下头,看鞋面上的绑带:“要飞16个小时,我要是心脏又不舒服,怎么办?” “找空姐,她们会帮你。”喻文卿笑道。 “我要是一个人在纽约,感觉很难过,怎么办?”耳边突然响起甜美又生硬的女声“您乘坐的xxx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周文菲根本没听清航班号,就慌得受不了,手抓住喻文卿腰侧的衣服,“我有抑郁症,你不可以这样抛下我……” 喻文卿紧抱着她:“妙妙,你知道的,我一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