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耐烦的催促:“快走,一会黑了就要封山了。” 楚玉不得不重新往前走,心中还不停嘀咕:这奇怪的孩。 他们走后,原本被称作孩的人,他慢慢抬头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景鹤摊开手,手心中躺着一个纸人。他只是微微一握,纸人在他手心中便立刻燃成灰烬。 师父交待的任务完成了,景鹤拍了拍手,转身想走。却在那一瞬间看见他背后站着一人,正警惕的看着他。景鹤心中警铃大作,他怀疑他对面的这个人看见了刚刚发生的事。 周誉礼稚嫩的声音却是严厉的发问:“你在做什么?” 第294章 地府的初见 景鹤有些慌神,他捏紧手心背在身后,低头请安:“殿下,草民是景师身边的徒弟,草民……” “我问你在这里做什么?”周誉礼步步紧逼,眼中充斥着怀疑。 景鹤眼里的慌张他不是没看见,周誉礼年纪虽不大,但他察言观色的能力比许多大臣都好上许多。毕竟从被作为未来子培养的他,怎么会弱呢? 但周誉礼到底还只是个八岁左右的稚童,他暂时还不明白,如果揭穿歹人的行为,很可能遇到危险。尤其是现在他一个随从也未带,只身一人的情况。 景鹤心中的慌乱渐渐被一抹杀意代替,他摸进袖里藏匿的弯月匕首,那是景梵当年送给他的拜师礼,刀锋锋利且涂有剧毒,是能见血封喉的利器。景鹤摸着匕首柄上繁杂的梵文,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带着颤动逐渐沉稳下来:“殿下,草民只是在此等待师父。” 这是他给周誉礼的最后一次机会。 然而周誉礼心中的疑窦却更是大:“在这里?”他四下看了看,质疑的口吻直接对准景鹤:“这里临近山门,是猎场最偏僻的地方。更何况据我所知,景师此时此刻正跟父皇母后待在一起商谈要事,你你在这里等他,岂不是满口胡言漏洞百出?” 景鹤一时答不上话来,周誉礼再度相逼:“还不快,你到底在此是何打算?我刚刚看见你从楚采女的身上拿下来一东西,还不赶紧交出来?” 景鹤瞳孔紧缩,周誉礼果然是看到了。景鹤此时此刻垂着首,穿着黑灰布裳的他像是林子里刚刚出来的一个兽,散发着浓浓的危险。 景鹤的手在袖中慢慢将匕首拔出,他用余光丈量着距离,只要他快步两下上前,他手中锋利的匕首就能刺入周誉礼稚嫩的胸膛里。到时不用一炷香的时间,周誉礼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他握着匕首的那只手有些发颤,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他很害怕,但他并不准备后退。否则他跟他师父的计划,就要功亏一篑。 周誉礼没有察觉到他的动作,只一心盯着沉默的景鹤,他觉得景鹤一直不回答就是心虚的表现。故而他又上前了一步,冷冷逼问:“还不快交出来?” 景鹤猛地抬头,就是这个时候! …… 如果孟萋萋多次梦到蛮荒的事还是对此保持迷茫的话那是不可能的,以她在梦境中的经历来看,她知道自己的前身就是那只苦命的凤凰,而如无意外的黑龙,蛮荒的帝尊大人就是盛嘉彦。 所以当孟萋萋再度沉入熟悉的黑暗时她并不慌张,她知道尘封在某处的记忆又将短暂的重放。 可是这次的梦,好像并不太一样。 因为没有黑龙凤凰,也没有蛮荒。 近山坳处的村落笼罩在绯色的云之下,茅草搭建的房屋分布错落有致,屋前阡陌纵横,正是收获的好时节。只是将近傍晚,每家每户却不见炊烟,忽然村长家的柴扉被猛地推开,一群裸着上身的青壮年们扛着锄头火把涌了出去,看这架势,像是要对付从山上下来的野兽。 村长走在最后,他看上去有些年纪,粗粝的脸皮上布满纵横沟壑,两鬓几乎灰白,从背影看像是一只佝偻的虾米。几个总角童扒在门口蠢蠢欲动,却被他伸手挥赶:“去去,大人的事娃娃不许搀和!”躲在屋里的女人连忙将孩拉下,像是躲避瘟神般将门砰地关上。 村长收回眼,从腰际抽出烟杆抿了口,杂乱的眉宇蓦地舒展,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随即掐着烟杆向村尾赶去。 村尾是一块尚未开垦的荒地,平日常被用来晒谷子野菜,除了女人孩子,村里其他人不会靠近,像今这般将荒地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的盛况更不可能出现。 年迈的村长刚露了个头,便有人喊了一嗓子:“村长来了!” 看热闹的仆妇们如潮水般纷纷散开,给那些扛锄头火把的后生让了路。黑得不快,并未达到要用火把照明的时候,后生们自发地将荒地团团围住,这才留出一条缝隙给村长。 村长走进去,在火光的映照下,荒地上究竟藏着什么,一目了然。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