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那种极度自卑的人,但我多次把我的条件和安明的条件对比了一下。 发现无论哪方面我们都是两个世界的人,根本不具备拿到同一个天平上比较的条件。 我和安明,不岂止是高攀,而是有点白日做梦的意思。 我曾试图努力从梦中醒来,但现实实在太冰冷,而梦又太温暖美好,我最好还是选择沉沦梦中,不肯醒来。 现在被胡芮提起,我仿佛又被人推了一下,有点想醒来的意思。可我舍不得,真舍不得。 安明给我的不仅是床弟之欢,也不仅仅是物质上的优渥,更重要的是,安明让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很重要,觉得自己不是外附属品,这种感觉让我如获新生,让我觉得人生突然就真的有了意义。 可是要真的如胡芮说的,安明只是玩玩,那我梦醒后将何去何从?我如何适应没有安明的生活? “我的话很重吗?伤到你了?不会吧,咱们姐妹可是毒舌习惯了的。你怎么说我我都不生气,我就说这么一句你就生气了,还泪花闪闪的,还能不能愉快地斗嘴了?”胡芮碰了碰我。 我其实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会泪光闪闪,我绝对不是轻易就哭的人。但一想到安明只是玩玩,然后会决绝而去,我真的觉得心里真的忽然失落得不得了。就好像安明真的已经走了似的。 这种感觉让我很是害怕。我是过来人,我知道这是真的对人动了情的表现。我害怕失去安明,就像害怕失去我的希望一样。 可是如果真的要失去,又岂是我能作得了主的。根本由不得我。 “真生气了?眼睛还红了?我去!袁小暖你这是讹我呢?我特么不过是随便说了一句,你至于吗你?好好好,董事长喜欢你,爱你爱得不得了,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最好的家庭主妇,董事长绝对会爱上你,爱你一万年行了吧?” “你才活一万年呢,你才是老不死呢。”我说。 “笑了?这才对嘛,好好的说话,忽然就不高兴了,搞得我都紧张了,不要这样子,不然我以后怎么和你斗嘴。” 我强装欢笑:“我逗你呢,没想到你胡芮也会被吓到?以后乖乖对我好一点,不然我哭给你看。” 说话间已经到了塞纳餐厅,报了名字后,服务生将我们领进去。安明一身正装,已经等在那了。 看到安明和胡芮服装的隆重,我才觉得自己真是穿得太随意了。还好没被服务生以衣冠不整为由叉出去。 服务生递过来菜谱,安明摆了摆手,用法语和服务手交谈。我猜测应该是说不用菜谱了,他来点就行了。 “两位不会介意我来点餐吧?胡总监喜欢吃的菜我是知道的,小暖喜欢吃什么我也知道。” 这样也好,那菜单如果是法语,那它认识我,我可不认识它。根本没法点。 我和胡芮都说表示不介意。其实我对大餐什么的无感,当小市民习惯了,能吃饱就行了,哪里还会挂念什么大餐。 “胡总监今天很漂亮。”安明微笑着看着胡芮。 我心想你真是该死,她本来就疑心你喜欢她,没事你夸她漂亮干嘛?说点别的不行?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