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死都死过几次了,你说我累不累。” 莞香笑着点头,“是啊,我们都累了,姐姐,你看过《这个杀手不太冷》那部电影吗?” “看过,但剧情不太记得了,只记得一个杀手带着一个小女孩四处奔波。”我说。 “女孩问杀手,人生只有童年苦,还是一直这么苦?杀手,一直这么苦。这台词真绝,我的童年就苦,然后一直苦到现在,原来人生真的一直都这么苦。”莞香说。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我的童年其实并不太苦,但后来的日子,却真是越来越苦。不仅是苦,还危险,感觉随时都在提着脑袋玩儿,稍不留意,那脑袋便不属于自己了。 “或许生命的本质就在于苦。苦是大多数,甜是少数,因为苦太多,所以甜才珍贵。不说这个了,你未来有什么打算?你不想当女会长,想干什么?” 莞香扭头看我,清秀的脸庞格外美丽。“姐姐猜猜,我想干什么?” 我说我怎么可能会猜得到,还是你自己说吧。 “我想做的事,暂时不告诉姐姐,以后再说吧。暂时先卖个关子啦。”莞香笑着说。 “那也行,先藏着。不过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我笑着说。 “谢谢姐姐。”莞香笑道。 - 第二天早上我们都起得很早,因为今天很重要,今天我们要推翻渡边,拿掉长野家族的第二个一直找我们麻烦的对手。只要成功,我们就又胜利一小步。 苏纶说,今天凌晨,西盛酒店发生大爆炸,不用说,那肯定是渡边做的了。 我站在会场的角落里,看着菊花社的大佬们陆续登场。一个个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讨论什么,这些老狐狸恐怕已经猜到了今天会议的的主题了,他们都在听取对方的意见而已。 这一次代子来得很迟,在莞香到场后很久她才出现。 “渡边要杀我,你们不管,渡边挑衅警方,危害菊花社的利益,你们也不管?难道要等渡边把天给捅破了,你们跟着被连累了,你们才出声吗?” 我以为代子会好言好语地说明今天会议的主题,可没想到她竟然一开口就骂人。她的破锣嗓吼遍全场,阴森的眼神扫过每一个人,那些小声议论的声音顿时静了下来。 不得不说,代子还是有些气场的。她这一嗓子吼的,还真是震慑住了所有人。 而且她的策略也非常的好,她不选择一个个去说服这些大佬来支持她的的观点,而是一开场就斥责这些大佬们不作为,先把大小姐的姿态端起来,不是求这些人支持他,而是直接施压,让这些人有愧疚感。 —— 没有人说话,老狐狸们也有些发懵。不知道如何应对代子这突然的责难。而且代子也不是具体针对某一个人,如果谁答话,那就是出头鸟,泰国虽然没有仓打出头鸟这句话,但这个道理却是通用的。 大家都憋着,不吭气。 “你们都是我的叔叔,是我的大哥,我身有残疾,腿脚不灵,所以我寄希望你们保护我,可你们呢,眼睁睁地看着渡边欺负我,要置我于死地,难道长野家的女孩就不是人吗。你们非要看到我死在渡边手里,然后出现在我的葬礼上表示哀悼吗?”代子继续发难。 这一次终于有个头领发话:“大小姐,到底怎么了,您说说看。” “前一阵我和寺岛家有些误会,对方派他们的少主到清迈来和谈,结果渡边派人去刺杀人家,导致我们和谈失败。人家强迫把我的女儿送到曼谷去当人质。”代子说。 场里又传来一阵议论事,这些人应该听说过这件事,只是对内情不太了解,也或许他们听到的是另一个版本,和代子说的有些不太一样。 “我是个残疾人,我的安全一直都是秋野在负责,渡边把秋野逼到曼谷去后,就开始展开对我的刺杀,幸亏我命大,不然我早就死了。” 代子颠倒黑白的功夫真是一流,秋野明明是她自己逼到曼谷去的,现在她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