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一下地亲吻她。 夏矜侧过眼, 连床边那盏落地灯昏黄色的光都看不清了。 世界好像在无止境地发生着变化,夏矜恍然才觉,似乎是因为眼中的水汽弥漫了上来,遮住了视野,将所见之物也变成了云雾环绕的湿地与绿野,于是看见的光也跟着摇曳。 昏黄的颜色,变得好像一簇火焰,融融地燃烧着。 怎么会有光,像火焰一样呢。 她一直盯着,咸湿的泪水溢出来,沾湿了睫毛,淌过眼尾,全渗进了被褥间。 夏矜忽然想起小时候,和爸妈一起去旅行,他们在秋天出发,在仲冬之时才结束那场旅行。 可惜她当时年纪太小,很多记忆已经遗忘。 却隐约记得,在英国的某个小镇,她似乎也见过这样跳动着的,火焰似的光。 夏矜已然分不清到底是难受更多,还是心痒更多。 只能软绵绵地喊:“徐正则……” 他听见,便揽住她的腰。 轻轻地抱着。 却不知道是因为那枚婚戒略微大了,还是手指与戒指均被润湿,变得湿滑,他离开时竟从无名指上脱落。 夏矜眼泪一下子又顺着眼尾就掉下来。 徐正则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指,低头去吻她的眼泪。 “怎么哭了?” 夏矜一点也不想让他亲,偏头去躲。 徐正则轻轻捏着她下巴,温柔又强制地吻住:“我帮你拿出来。” 见夏矜还是不肯动,只好拙劣地一下一下亲吻她。 夏矜嗓音哽咽,颤着眼睫,去看他。 他的薄唇比平时红很多。 不知道是不是逆光的原因,夏矜觉得那双眼的瞳色深得厉害。 落在她身上,沉得不像话。 夏矜捏着裙子,瞪他:“不许看。” 徐正则亲她指尖:“很漂亮。” 他的语气很低,像在人耳膜上挠痒痒似的。 夏矜人生中从没有这么害羞过,这种话他竟然也讲得面不改色。 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徐正则已经重新抬起身,掌心落在她膝头:“别夹,我看看。” 他刚从浴室出来,那件睡袍本就只是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这会儿一已经彻底散开。 隔着眼中还没有散尽的水汽,夏矜瞥了眼他胸膛。 还在生气,伸手便抓了一下。 是真的抓,指甲离开,立即留下几道红色划痕。 徐正则却好像一点也不在意,指腹蹭掉她的眼泪,又去抚夏矜快拧在一起的眉毛。 “那你让我摸摸。”夏矜在此时还有心思谈条件。 擦掉眼泪,视线沿着徐正则敞开的睡袍向下延伸。 “腹肌要摸,胸肌也要摸。”夏矜脑袋还很清醒,想了想,又飞速加一条,“你还有个地方我没有量过。” 徐正则顿了下。 夏矜见他迟疑,哭腔又开始冒出来:“你都这么对我了,让我……让我这么丢人,我也要赚回来,不管。” 徐正则听见她哽咽的嗓音,一点办法也没有。 答应得很快:“好。” 夏矜唇角翘起来,忍不住动了动身体,戒指好像会自己动似的。 她搂住徐正则脖颈,红着脸颊说:“……很难受,我不舒服。” 取出来的过程倒是还算顺利。 原本冰冷的金属质感都被捂热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