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他阖上眼皮,“你什么时候回宫?” “后天吧。” “时间不多呢。”他又问,“听说你昨天起的相当晚,身子可好些了?” 说起这个,苏提贞就想发火,“还不都怪你。” “是是,都怪我,不该让你那么适意。” 苏提贞耳根发烫,半娇半嗔道:“你怎么那么烦人呢。” 他低低笑了起来,愈发搂紧她,“这就烦人了?我还会更烦人的,你要不要试试?” “讨厌。” * 婉妃因为姜柯瑜被苏提贞杖责二十的事气愤不已,连续几天过去仍不能消气,盼到苏清修来,自然一通数落。 “陛下,先前岭平公主就欺负六公主欺负惯了,要不后来六公主怎么会如此怨恨她?现在她如此欺负臣妾的堂妹,陛下真的要任由她这么骄横跋扈下去吗?” “这能怪岭平吗?还不是你堂妹行事作风太不雅了?”苏清修皱眉,“朕若知道她是这般的女子,说什么也不能同意你的要求。” 婉妃心口一堵,“陛下住了几天凤赏宫,看来没少听花言巧语。” “什么花言巧语?”苏清修不悦,“朕得空来你这一趟,你不要自找不痛快。” “陛下生辰前说的话都忘到天边去了。”婉妃哀怨道,“你说要让皇后姐姐长长教训,结果呢,姐姐抚了一首曲子,就让陛下的态度完全变了,那天晚上说要宿在随云宫来着,结果去了凤赏宫。” “皇后抚琴已是示弱,朕向来宽宏大量。” 这话婉妃一个字都不信,她心思敏锐,在年前就察觉出来他对慕氏态度有了转变。 她很害怕。 只要能把他的心牢牢拴在自己这里,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婉妃伸手企图去解他的腰带,被苏清修按住了手。 “朕还要回泰宁殿批折子。” “皇后姐姐有孕在身不能好好侍奉陛下,臣妾愿代劳,国事忙不完,不急这一时半刻的。” 苏清修死死的按住她欲挣开的手,“婉妃,朕此时没兴致,你非要如此吗?” 她收回自己的手,“听说太子上朝后表现很好,陛下何时让三皇子也上朝听政事?” “朕自有打算,你不必多问。” 婉妃的心如同被放进了油锅里,痛到极致,“陛下,你会一直爱臣妾吗?” 人在安全感满满的情况下无需一问,只有心慌意乱的时候才想通过这种肯定的答案获得安心。 但她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苏清修让她不要胡思乱想,对她的问话却避而不答。 他没在这久待,回泰宁殿的路上闭目假寐,脑海里回荡着婉妃的问话。 会一直爱她吗? 曾经最毋庸置疑的话,如今他自己也不清楚答案了。 晚上他去凤赏宫,再度问慕氏:“你还爱朕吗?” 慕氏笑着说,“陛下怎么又问这话?” “你且实话回答朕,皇后,你还爱朕吗?” 她望着他,半响后答:“臣妾若说还像以前那般爱着陛下,你定然是不信的,臣妾不想骗你,如今的陛下让臣妾已不敢爱。爱慕陛下多年,一心想着陛下,陛下却想要臣妾死,你可知臣妾刚知道的时候是何等的绝望痛心,日日以泪洗面,臣妾曾经无数次想了结自己的性命,但臣妾舍不下孩子,没有母亲的公主和太子该怎么活?臣妾虽微不足道,却也是中宫,也想给他们一点庇佑。” 这段话她是经过深思熟虑说出口的,比假意说爱他更有分量也更真实。 苏清修心生恻隐,他薄唇轻启:“是朕深深伤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