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陆姓什么?” 董老爷子没做声,一向和善的面容上莫名带着几丝凝重,看得董眠眠有些心神不定。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贺楠已经扶着腿伤还没痊愈的岑子易走过来了。 “爷爷。”两人异口同声地喊了句。 闻言,董爷爷的注意力从陆简苍身上收了回来,转而看向一大一小两个徒弟。他伸手摸了摸萝卜头的脑袋,视线在岑子易身上一打量,顿时蹙眉,“子易,你这腿怎么回事儿?” 一提这个老岑就来气,他侧目,冷飕飕的眼风从董眠眠脸上瞄过。那丫头一副可怜巴巴的小表情,双手合十,隔空朝他拜托了好几下。岑子易收回目光,然后就朝老爷子挤出个微笑来,“没事儿。就是不当心,自己摔了一跤。” 听了这话,眠眠心里感动得泪牛满面,不住地用口型跟老岑说谢谢。 老爷子点了点头,也没有怀疑,只是伸手拍拍徒弟的肩,语气极为关切,“往后当心点儿。这么大一小伙子了,总不能还跟萝卜头一样,什么事都毛毛躁躁的。” 边上的贺楠同学被呛了一下,额角黑线划下来一大排:爷爷我招你惹你了吗……真是躺着也中枪= =。 和几个孩子随口寒暄了几句,董老爷子的目光很快又回到了那抹笔挺的身影上头。从始至终,这年轻人神色沉静,不骄不躁,即使被干晾在一旁,眉眼间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亦或不悦,年纪轻轻,倒很是稳重。 老爷子不动声色地琢磨着。 眠眠忐忑不已,背上的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生怕爷爷不喜欢自己的打桩精。她咬了咬唇,惴惴不安地往陆简苍瞄了一眼,却见那位大哥眉眼平静,气定神闲,俨然一副风轻云淡的没事人样子。 董眠眠无语了,不明白为什么打桩精见个家长,他这么淡定,她却紧张成了狗,真是@#¥%…… 夜色愈发地深,b市郊区的气温已经明显降了下来。晚风飒飒,将一例暗色的树影吹得左右摇摆,看上去有些森然的意味。 萝卜头只穿了件亚麻色的短袖t恤,冷风一吹,顿时鼻子痒痒的打了个喷嚏,揉着红彤彤的鼻头咕哝了句“冷”。眠眠回过神,连忙挽着董爷爷的胳膊往屋里走,嘴里笑道,“爷爷一路辛苦了,我们进去聊。” 不料董老爷子微微摆手,侧目看向董眠眠,沉声开口,“丫头,时间也不早了,让子易和这些小伙子……”他指了指站在庭院里的一排高大男人,继续道,“先回去休息,等了这么久,大家都辛苦了。” 话音落地,董家三个孩子都是一头雾水,萝卜头挠了挠脑门儿,很不解的样子,“爷爷,这会儿才九点多,谁九点多就睡觉的啊,我还一点儿都不困呢……”然后换上副兴高采烈的表情,“听说爷爷这次探的辽代斗啊,哎呀妈呀老有意思了,晚上我想挨着爷爷睡,您跟我好好扒一扒……” “扒你个头,睡不着就回屋背单词!” 倒是岑子易的反应最快,提着贺楠的领子把他往屋子里拽,边朝老爷子笑道,“行,爷爷您先歇着,明儿早上我们再去给您老人家请安,拜拜!”说完就一瘸一拐拖着萝卜头离开,压着嗓子呵斥,“龟儿个没眼色的,看不出来爷爷要和眠眠单独说话么?笨!” 贺楠眉毛挑得老高,走半道上了还不住地回头打望,白净的小脸满满写着好奇,“单独和眠眠说话?说什么啊?” “还能有什么事儿?老子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老岑嗤了一声,阴阳怪气地继续说:“肯定是和你那位‘陆姐夫’有关。” 事实证明,岑子易同志身为董老爷子的徒弟,对他师父果然还是很了解的。果然,两人离去之后,庭院中的其余人也都依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一时间,几分钟前还堪比阅兵式的陆府大院,只剩下了董老爷子,陆简苍,以及他的董眠眠。 夜风微凛,眠眠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夏季裙装,顿时觉得凉飕飕的,纤细白皙的小手臂上起了层层鸡皮疙瘩。她抿了抿唇,视线在沉默矗立的一老一少之间来来回回,觉得两人之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