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窝在他怀里提出想下车买点藿香正气液时,他冷着脸,眼也不抬地拒绝了,“斯密瑟已经做好准备了。听话。” 眠眠傻了,坐在他腿上目瞪狗呆,瞬间成了只小结巴,“准、准备什么?” 陆简苍黑眸微垂,视线落在那张还没有他一只手大的脸蛋上。她的皮肤本来就白,往常两只脸粉嘟嘟的,看上去倒十分的健康美丽,只是现在血色几乎褪尽了,平添了几分病态的苍白,看上去又憔悴又可怜。 他捉起她的小手,薄唇印下一个轻柔的吻,然后埋首亲吻她微凉的小脸,嗓音沉静而低柔,“给你做全身检查。” 于是董眠眠又变成了只小鹦鹉,“全、全身检查?”她大吃一惊,趴在他怀里抬起脑袋,“这么小个问题,做什么全身检查,太夸张了吧!老陆同志,拜托你你不要这么大惊小怪好不好……” 她已经完全无语了。 这位大哥在不久之前才挨了一枪,而且伤在男人最重要的部位——腰上。然后某人轻描淡写地告诉她:小事。而现在,她只是闻不惯菠菜味道反了下胃,他居然小题大做到要让斯密瑟军医给她做全身检查,这待遇差距敢再大一点吗…… 她哪儿有这么娇贵啊gto 见小东西扭来扭去不消停,陆简苍低眸盯着她,大掌轻轻在她挺翘的小臀上拍了一下,然后长臂将她死死箍紧,眸色微沉,“老实点儿。” 眠眠胆子大,但是典型的潜欺软怕硬欺善怕恶。他从最开始就一直宠她疼她,偶尔她张牙舞爪地闹闹小脾气,他也觉得可爱,都照单全收地惯着,可这并不代表,眠眠骨子里就不怕他了。 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场强得吓人,摆着张冰块脸的时候,方圆十里都冰冻三尺。她最怕他冷着脸不笑的样子,一个眼神就能让人不寒而栗,更别说,这种带着威胁意味的口吻了。 她吓卷,瞬间不敢乱动了,连忙伸出两只小胳膊从男人的脖子上环过去,脸颊贴紧他温热的颈窝。害怕他不高兴,于是嘟起嘴巴亲亲那个性。感的喉结,声音软得像只正在被人挠下巴的小猫,“检查就检查嘛,干嘛凶人家。” 她的嗓子本来就糯,撒起娇来几乎能甜到人心里去。陆简苍低头亲吻她的小鼻尖,嗓子有些哑,“怎么舍得。”然后轻轻捏住那副小下巴微微抬高,发现她原本一片苍白的小脸竟然变得滚烫一片,丝丝病态的红晕爬上两边柔嫩的颊,一双大眼睛也有些雾蒙蒙的。 他蹙眉,大掌隔着薄薄的衣裙谈了一下她的体温,布料下方,柔软的娇躯温度灼人,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烫烫的一片。很显然,他的宝贝真的着凉了。 眠眠完全没发觉自己好像真的生病了,迷迷糊糊地觉得他身上的味道独特又好闻,熏得她脑子晕乎乎的。她觉得身上好像有点热,脸颊往他冰冷的黑色西装贴得更紧,然后闭上眼睛咕哝了一句,“有点困。” “那就睡一会儿。我在。”陆简苍吻了吻她的唇,微凉的大手抚摩着她滚烫的小脸。 低柔清冷的嗓音明明很近,但是又像是很遥远,董眠眠浑浑噩噩地点了下头,然后就埋在他的胸膛上迷糊地睡过去了。 随之,正在开车的大丽花就听见一道冷冰冰的嗓音从后方传来了,没有一丝温度,也听不出喜怒,“她正在发烧,快一点。” 秦萧虎躯一震,连忙挺直了背脊说了句“是,指挥官”,出了城之后就开始轰踩油门儿了。 眠眠真的发烧了。 她软绵着小身子躺在卧室的大床上,两道眉毛皱起,不安地在丝凉的床单上动来动去,换身烫得吓人。脑子很重,也很沉,迷迷糊糊地听见耳畔传来人声,似乎刻意压低了,正在交谈。 眠眠勉强努力地听了一下。 “现在是特殊期间,不能随意用药。” 她用迷迷糊糊的脑瓜子费劲地判断,唔,这应该是斯密瑟先生的声音。说完这句话后,那个声音继续道,“建议采用传统中医的食疗法,已经让厨房准备姜糖水了。夫人的情况并不严重,喝几次应该就能退烧。” 然后是熟悉清冷的嗓音,低沉悦耳,“让你费心了。”说完顿了一下,语气变得很有几分不自然,半晌才继续问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斯密瑟医师的声音含了几分笑意,“不会的,请指挥官放心。” 很快,人声消失了,紧接着就是脚步声远离的声音。眠眠不安地伸手摸了摸额头,那里凉凉的,放着一块湿毛巾,她皱眉,小小的身子在大床上蜷缩成一团,无意识地呢喃,“陆哥哥……” 然后大床外侧一沉,她滚烫的小身子立刻落入一副宽阔有力的怀抱,低柔沉静的嗓音近在耳畔,“我在。” 她眉心拧起的结舒展开了,小树袋熊一般缠上去,口齿不清地小声嘀咕,“要你抱着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