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同样的伤口吗?只怕更多吧。 叶老夫人骨子里是个极度冷酷无情之人,她所说的只不过是以同样的方法送罗氏去死而已,罗氏也将成为第一个被尖簪扎面筛子而死的主母了。 罗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样的死法无异于凌迟,这个老太婆,她好狠啊。 “老夫人何必着急?” 此时,叶琉璃说话了,她自顾的找了一张椅子轻轻的坐了下来。 叶老夫人转头看去,这时她才记起,叶琉璃也进来了,不过,看在她方才及时冲进来的份上她可以听上一听。 “琉璃,你的意思是?” 叶琉璃殷红的唇微微勾起,清亮的眸子里也带上些欢愉,“老夫人,马上就要年关了,我记得我许久之前提过我母亲的坟冢一事,她在外也十年了,而我在外也十年了,此次年关,是否要让我见见我母亲的牌位?我这个做女儿的也好祭拜祭拜。” 人死了。 冢不知道在何处。 那么牌位总该有了吧。 她说过,这件事情她一定会再次提出来的,而这个时候就是最好的时候,这个老货和罗氏总该不会找什么理由将她给拒了吧? 她的笑容加深。 叶老夫人一惊,赵月娘的牌位?她可以说她根本就没有立吗?不是忘了,而是根本不打算立,赵月娘死了,人死楼空还要什么牌位? 不过,罗氏倒比叶老夫人想到了更深一层,她叶琉璃这么久了都没有提过一句赵月娘之事,而这个时候提出来,该不会是她早就计划好了的吧? 罗氏突然感觉自己掉入了某种黑暗的漩涡之中,而这个漩涡的就是叶琉璃给布下的。 是她暗中将她逼至安福院对叶老夫人出手,又是她恰巧的救了叶老夫人,于是她顺理成章的提出这样的要求,叶老夫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否决。 “不,老夫人我知错了我知错了,可是你千万别让这个贱女人重启赵月娘的牌位啊。” 她敢肯定自己掉入了叶琉璃的陷阱之中。 赵月娘死了十年,她也好过了十年,她在叶府自称主母和嫡妻也十年,若是赵月娘一但重见天日,那么她的地位便要生生的矮了那么一层,她不要矮那个死人一头,活着的时候她压她,死了之后她还要压吗? 平妻,呵呵,说得好听是个妻,可说得不好听那还是个妾,还是个奴婢,与嫡门正娶的却是有实质的差别啊,赵月娘的牌位一出,她这个做小的是要下跪磕头啊。 罗氏如何能忍受给这么一个赵月娘下跪? 可是,罗氏不知道,她的这一句话硬生生的让这件事铁板定钉了。 “好,就如琉璃所说,重启月娘牌位,择日不如撞日吧,明儿个我看就是个极好的日子,你便给我去祠堂,将此事给办了。” 叶老夫人坚定的说道。 能看到罗氏这样惨白的脸色,她自是高兴,能在她死之前尽情的侮辱于她,这是一个绝好的法子。她不是恨透了赵月娘吗,那她便就用赵月娘的牌位先压一压这个女人。 罗氏身体摇晃得厉害,看上去就要晕过去,这样的打击,堪比尖簪扎身。 不,比那个还要疼痛。 “不,不要,老夫人,婢妾错了,求您,求您不要这么做,我可以现在就去死。” 她死也不要给赵月娘下跪磕头。 只是老夫人岂由得她? “来人,将罗氏给我绑起来,关进柴房。”叶老夫人此时的语气比方才的还要坚定,还要愤怒。 她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一边的粗使婆子二话不说罗氏给扣了,罗氏又想开口说话,却被婆子从袖下掏出来的脏帕子一把给堵住了。 罗氏挣扎,唔叫,眼中充满祈求。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