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没有尝过甜,便不知道什么叫苦。梧桐,你的心很空。” 沈青梧:“也许吧,我不清楚。总之就是……这些年,我不求人,也没人帮我,除了、除了……他。就这么一直过着,你让我求你,我真的很诧异。” 张行简:“那算……” 沈青梧冷淡:“不算。” 她偏脸看他,认真地看着他。 她眼中透过他,回忆旧时的他,旧时的岁月,错过的一次次擦肩。她透过他,看着时光中,张行简身影越来越清晰,离她越来越近。 -- 沈青梧笑了笑。 她少有地温和:“不过,我也许到了可以改变的时候了。” 她陷入沉默,陷入挣扎。 张行简不忍心她这样,他转移话题:“你到底为什么弄坏我送你的玉佩呢?” 沈青梧垂眼:“我不是故意的。战场上刀剑无眼,我没有故意去丢,但它就是坏了。” 张行简温声:“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记得……在我向你表明心意时,我就提起过玉佩。后来我又多次提起……梧桐,你有无数次机会,告诉我真相啊。” 沈青梧点头。 她承认:“我确实放过了一次次机会。” 张行简:“为什么?我对你这么不重要吗?” 沈青梧:“不是。” 她抿抿唇,她努力剖析自己的心理:“也许是很重要,才不敢让你知道……我不想让你伤心。” 张行简愣住。 沈青梧抬头看他,手试探地轻轻抚摸他面容,指尖擦过他眉角眼梢。 张行简不动。 沈青梧道:“我还没有与你好的时候,便不想你伤心。你那么看重那个玉佩,你亲自雕那玉佩,我还想起来你赠送我玉佩前,各种试探,各种打听我喜不喜欢,接不接受…… “我没有笨到那个程度,我知道你很用心。即使我在很生气的时候,很不想理你的时候,我也觉得……我似乎不应该辜负旁人的心。” 她不想看到张行简失魂落魄。 不想看到他难过的样子。 即使在她厌着他怪着他时,伤心的张行简,也不能带给她报复的快感。 她为什么会这样呢? 沈青梧思考着。 张行简哑声:“好,那么你为什么把一块亲手雕的玉佩,送给一个小兵呢?他和你没什么情谊,也不是你麾下士兵,你怎么能把亲手雕的玉佩,送给他?” ——却不送我? 沈青梧:“那本是要送你的。” 张行简愣住。 他心动了。 但他不敢相信。 他喃声:“可你没有……” 沈青梧:“因为我不想把残次品送给你。” 张行简猛地抬眼,向她望来。 他眼中荡着万般光华,春波潋滟,死水复起。 张行简说:“……我不相信。” 他说着不相信,可他扣着她腰的手在一点点收紧,用力的,握得她都有点疼了。他说着不相信,可他眼睛看着她,那样的情意荡在他眼中,就好像千万遍要推倒她,要亲吻她,要与她融在一起…… 沈青梧笑起来。 她凑到他耳边,声音平静,荡气回肠,激起千层浪:“张月鹿,求你了。 “求你来……爱我。” 她骤然被他推倒在榻,发丝被他压在手肘下,唇齿被他压住。 郎君已经半干的衣袍拢到沈青梧脸畔,沈青梧知道,他第一次这般激动。 -- 可这仍不够。 激烈的床榻之事,仍不能平这一切。 在某一瞬间,张行简当真感觉不到天雷的威力,他身心都是怀里的这个坏娘子。她勾走他的心魂,他完完全全向她投降,她可知道? 张行简没有说出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