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幺像护犊的母鸡一样,忙挡在自家姑娘身前,她警惕地瞪着王宾,一动不动。 谁知王宾只是嫌弃地瞟了一眼六幺,他慢悠悠地拔出长剑,剑尖在地上划出呲呲的声音,直让人打心底发寒。 苏妫轻轻地拍了拍六幺的肩头,微微一笑,柔声道:“出去把门带上,你放心,我一定会在这儿等公子来。” 等公子来。 曾经,月儿会因为他和芷郡主多说了几句话,会不吃不喝地闹,只有他哄了才肯进食;曾经,月儿会拉着他的手,去太液池的看荷花,她的小脸娇嫩的好像荷花的花瓣;曾经,月儿会一声声地叫他哥哥; …… 门被六幺关上,王宾 回神,难道曾经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不,不是这样,我的月儿只是和我赌气,时间会忘了一切伤痛,她还是我的小公主。 王宾伸手将苏妫揽入怀中,他的下巴抵在女孩的头顶来 回磨蹭:“我就知道你不会推开我,你心里其实还是爱着我的。” 怀里的女孩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只是冷笑:“不推开你,是因为你手中有剑,我怕你伤了我。” 王宾身子一颤,他大手紧紧地钳住女孩的肩膀,弯腰直视她的眼睛。她的眸子很漂亮也很冷漠,只是这眼里,已经没有他了。 “哈哈哈哈!”王宾忽然紧紧地将苏妫紧紧地抱在怀里,他不甘心,为什么要等他彻底的爱上这个女人的时候,才知道她根本对这爱不屑一顾。“要不,我杀了你吧。否则,我无法放你走。” 门忽然被踹开,苏妫木然地扭头,然后笑靥如花,他 回来了。 韩度瞧着里面的画面摇头冷笑,他转身将门关上,淡淡道:“想杀她,你问过我没有。” 王宾推开苏妫,他瞪着韩度的背影,忽然手腕发力,一剑刺了过去。 苏妫还没来得及尖叫出声,只见韩度仿佛背后长眼睛似得,他转身用右手双指夹住剑尖,暴喝一声,竟硬生生地将长剑折断。 王宾不甘心,他弃剑赤手空拳和韩度对打,只是一两个 回合,就被韩度给撂倒在地。 这才是我的大英雄,他总是在我人生最黑暗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为我点亮一盏灯。苏妫笑着上前,她不由自主地拉起韩度的手,温暖的触觉, 回来了。 地上的王宾瞧着那对神仙眷侣似的男女,他挣扎着站起,笑的邪恶而残忍:“叔侄俩挺好的呀,王某真是大开眼界了。” 苏妫听了这话,仿佛如梦初醒般放开韩度的手,谁知却被韩度反握住:“是不是叔侄都和你这个外人没关系,王兄,皇上可怜意国公,特意吩咐本王暗中帮衬着点,你一定要干涉?” 王宾听见皇上二字,这才恢复了些神智,他压低了声音凑近道:“你知道她有孕吧,皇上虽然现在宠幸你和你舅舅,可你离她太近会给她招来杀身之祸。” “交给你就安全吗?” 王宾看了眼在韩度身边小鸟依人的苏妫,带着八分冷漠二分宠溺道:“她年轻小做事冲动,现如今唯有尽快将她彻底藏起来才安全,我自问还有这能力。” 韩度面上波澜不惊,他淡淡一笑:“多谢你的好意了,我们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你!”王宾真是越看韩度越不顺眼,冷笑道:“苏照晟这 回能躲过此劫,你没少在暗中为他谋划吧。我想苏人玉应该是中了奇毒,然而连太医都诊断不出,想必是你好朋友刘神医的杰作。公子,你就不怕我告诉皇上去?” “那你就尽管去吧,姜铄可是个老狐狸,此事究竟是怎样的,他心里明镜儿似的。他唯一想不通的,恐怕就是那日你为何临阵倒戈,竟然替苏照晟说话了。”韩度说到这儿,垂头看了眼身边柔弱的女孩,唇角一勾,挑眉轻笑道:“王大人,多谢你了。永远记住,她只有是苏妫,才能活。” 苏妫摇了下韩度的胳膊,轻笑道:“咱们走吧,再晚就出不了城了。” 韩度点点头,当他携着女孩正要往出走时,被王宾横身拦下。 “苏妫,苏妫不能走,我们有婚约。” “混账!”韩度忽然发怒,他一把抓住王宾的衣襟,狠狠地朝后边惯去。也不知是不是劲儿用狠了,只听得身后咔嚓一声,仿佛是撞倒了椅子。 门外的六幺见公子开门带了姑娘出来,脸上满是兴奋之色,她忙上前笑道:“公子,姑娘,咱们” 六幺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得养心斋大门口发出个凄厉的女人声音,一个穿着白衣披头散发的女人嘶声叫喊着:“苏妫,苏妫,苏妫!恶魔,我杀了你。” 是老五苏婉! 苏妫一瞧见苏婉这副模样,心里就全了然,想必是老大已然得了手,将赵姨娘逼死了。正好,也算走之前得到的一个好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