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挨了十个板子,冯诗雨的衣裙上已经染了血色,她硬是没哼一声,倒是一边的冯诗朗哭得厉害。 不过,比起姐弟两人,周家一群人一脸快意的模样,更显示出他们的愚蠢,就这些人,又怎么可能是那姑娘的对手。 “哭什么?”杨春花走到冯诗朗身边,“告诉你,这世上最没用的就是眼泪。” 原本唇红齿白的笑公子,经过这些天的折腾,已经变成饥荒年代的小难民一个,“我知道,可是我忍不住。” “你姐姐那样痛,都能忍住,你为什么忍不住?” 杨春花嘲笑的话,让冯诗朗更加难过,不过,倒是憋足劲再忍。 “心里再痛,都得忍着,因为你越是哭,敌人就越是高兴。”杨春花笑呵呵地说道。 “恩。”冯诗朗再次点头。 案子正是开始的时候,冯诗雨就拿出一封休书,“冯家一门,几代单传,周氏福娘谋害冯家家主,不配为冯家妇,入冯氏祖坟,休书一封,自此,周氏福娘与冯家再无半点关系。” 杨天佑看着休书,上面印有冯家的印章,点头。 对于这封休书,谁都不觉得意外,这样狠毒的女人,早就该休了。 “这休书是冯氏家族在周氏获罪之时,就写下的,我本来可以在递状纸之前,就呈上休书,这样状告周家就不用受杖刑之痛。” 冯诗雨柔弱地跪在地上,说话的声音也很是较弱,但许多人都能听得清楚,“只是,周氏到底是我的亲母,我虽然为冯家女,如果不是有幼弟需要照顾,早已经追随家父而去,以偿还周氏福娘的生育之恩,又怎么会在此抛头露面。” 冯诗雨之前虽然是商户小姐,但是教养不错,所说的话让众人听着不断点头。 杨春花的笑容更灿烂一些,说那么多的话,冯家女三个字,足以表明她所有的态度,只可惜,世人大多被其他的语言所干扰。 “这十仗,我甘愿受着,但自此,我与周家的亲缘就此了断,至于家母,我只愿终身不嫁,偿还她的罪过。” 这话,听得众人都瞪大了眼睛。 “你有个好姐姐。” 杨春花对着冯诗朗说道。 “只是,我愿意终身不嫁,却不愿冯家就此没落,家父无辜,娶了个蛇蝎侄女,才会丧了性命,幼弟无辜,早早就没有了父亲的庇护。” 冯诗雨说到这里,眼泪哗哗地往外流,“之所以会状告周家,也是想让幼弟能有钱财继续读书,以后光耀门楣,告慰家父在天之灵。” 听着冯诗雨的话,杨家村好些人都红了眼睛,他们之前只想到这孩子不孝,却没有想过,这姑娘讨回银钱竟然会为了弟弟。 想想也是,冯家几代单传,如今唯一的儿子若是因为没钱而不能读书,谁心里会甘心,更何况那些钱财还是被周家那些狠心的人所贪。 杨天佑又问周家人的意见。 只是,周家人可没有冯诗雨那样的能言善辩,一口咬定那些东西是周福娘送给他们的,既然送了的东西,自然就是他们的。 先不说律法,比起冯诗雨,他们就像是无赖一般。 “周家大爷,我且问你,周氏福娘如今在哪里?”冯诗雨开口问道。 “这个大家都知道,在牢里啊。” 杨春花笑了,冯诗雨对付周家人实在是太容易了。 “在牢里,就说明周氏福娘是罪犯,罪犯的东西就是赃物,她根本就没资格处理,要么归还原主,要么充公,大人,北汉律法,私藏赃物是否该判罪?” 杨天佑点头。 周家人有些慌了,“你别乱说,什么赃物。” “冯家所有的东西都是有标记的,就像是这位大娘头上戴的簪子,在花瓣低下,都会刻有一个小小的冯字。” 周家大娘突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