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都是赐下些合时宜的赏赐作为节日助兴,周允钰在外打战,她这么低调作为,在皇亲宗眷和百姓心中的名声倒是愈发好了。 舒瑶大致也知道这些名声是怎么一回事儿的,这些都是陈氏对她的心意,长者赐不可辞,舒瑶接受得很心安。 安平长公主才回到府中不久,夏筠县主就过来了,看着她母亲的目光,娇羞中又隐含着期盼。 那日在中秋宴上惊鸿一瞥,她就深深记住蒋书玦的模样,再加上今年来,蒋书玦金榜题名,风光无俩,她匆匆一瞥的形象愈发深刻,她着魔地让人找来蒋书玦所有的文章诗词,时至今日已经倒背如流,显然是投了大心思进去了。 但她从小就体弱多病,单相思加上过于沉迷,春时病了一场,到现在还是半好不好的,安平长公主极是怜惜这个病弱的女儿,发现之后,自是生气女儿的不矜持,但对病弱女儿的怜惜,也让她要寻办法让她如愿,故而才有今日进宫之事。 不过她还是低估了蒋书玦在舒瑶心中的地位,以及高估了她长公主的面子,本来以为极是顺利的一件事,却被舒瑶直言拒绝了。 她和萧太后的关系其实一直算不上多好,和舒瑶生母云氏也是一般,若不是夏筠真看上蒋书玦,几乎到非君不可的地步了,她也不会想到要蒋家的儿子做女婿。 “她没答应,不过……筠儿放心,母亲会让你如愿的,” 安平长公主看夏筠在她第一句话中就白了脸,心中的怜惜和迁怒就愈盛,现在也不只是关于她女儿的婚事了,还关乎她长公主的威严。 “筠儿谢母亲,”夏筠脸上有些病态,但还是泛起了淡淡却惹人怜惜的笑容,又陪着长公主聊了几句,就转回自己的院子去。 “姑娘,您不高兴吗?” 夏筠的贴身丫鬟采春问道,她十二岁就到六岁的夏筠身边,从小陪着她长大,俩人的情分和姐妹没差多少,夏筠的心思她也清楚不过,那些文章诗词,也是她给她找来的,可以说,是她看着夏筠如何一点一点迷恋上蒋书玦的,如今这话也只有她敢问了。 “不,只是莫名有些担心……” 夏筠柔声回答道,安平长公主身上有一种火的烈性,那么她就全然是水的温柔了,一样被安平长公主宠惯着长大,却全无其他两位郡主的娇蛮,极是文静的一个人,因为病弱,宫宴,还是府中的客宴她都鲜少参加,对于她,外面普遍的印象都只停留在她是安平长公主的嫡三女儿的尊贵身份上。 “您别担心,长公主最有本事了,一定会让您如愿的,您一定可以嫁给蒋公子的,”采春说着,就好像已经看到夏筠成了蒋书玦的妻子那般,笃定而兴奋。 “嗯……”夏筠扫了采春一眼,有些莫名,但一起长大的情分,还是让她选择相信采春,她这么说许是想让她高兴的吧。 没多久,宫里的舒瑶也接到依依的复命,陈氏并无什么回话,只说过俩日会来宫里看她,舒瑶自是高兴。 不过她对她二哥的婚事还是挺上心,听锦华说些夏筠的事,她对周允钰这个表妹倒有些同病相怜的怜惜,不过,这点怜惜依旧无法让她直接决定蒋书玦的婚事。 不过若蒋书玦看上夏筠了,舒瑶也不会阻止就是了,她二哥的意愿胜过一切。 舒瑶从得知西北大胜的消息之后,心情就一直很好,她默默算着周允钰从西北回来的时间。 西北大营里自是要一番论功行赏,设宴庆贺,少说也得耽搁个三五日,再是回程,去时花了一个月,回来也该这么些时间,应该也到八月底了才能抵京。 这么算着,舒瑶愈发觉得时间过得慢了…… 舒瑶抱着严肃脸的又悠宝贝,“啊呜”一下啃在她的腮帮子上,弯成月牙儿的眼睛,对上周又悠略带威严的丹凤眼,“母后最爱我们悠悠了……” “啊,啊!”周又悠抗议地唤了几句,可惜凤翎宫里舒瑶最大,谁也无法阻止她爱欺负女儿的爱好,周又悠只能接受这每日不知多少次的口水洗礼了。 “啊呜……”周又祎抱着一个布偶,看舒瑶抱又悠,他也想母后抱了。 往前一扑到柔软的锦被上,然后像小虫子一样往舒瑶和他姐姐那边滚去,好不容易滚到舒瑶身边了,正要翻过身来,但周又悠靠着舒瑶,全部费劲儿地抬起她那只肉乎乎的小脚,放到她弟弟的背上。 本来很能翻身的小太子周又祎,居然费半天力气也没能翻身成功,小乌龟那般四肢扑腾个不停,“啊!啊……啊呜……” 声音好不委屈,然舒瑶也只兴致勃勃地看着,全当这是两个小宝贝们的互动,等周又祎真快哭了,她才挪开又悠的小脚,抱起他,奖励一个香吻, “祎儿乖!”然后周又祎再次露出灿烂的笑容来,眼中还带着没掉下来的泪水,天真纯粹,然后再往舒瑶身上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