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太满。 打算上山的人很快便收拾妥当了。 凯文解了腰间别着的那把短刀,拇指一挑便出了鞘,握在手里方便过会儿攀爬。 小狮子班站在他旁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不能绕过去,得上去?难道永生瀑布就窝在山顶上?可瀑布不都是挂下来的么?” 这话其实其他人也想问,但碍于一张老脸,都不太问得出口,只得指望一个有什么说什么的孩子。 凯文用短刀在山壁上试着凿了两下,又摸了摸刀刃,道:“上去就知道了,现在说了你们反而要脚软。” 众人:“……”你这话的杀伤力更大好么?! 白头山丘看起来直上直下,也不是真的没有路。真攀爬起来,还是有可以搭手踩脚的地方的。 凯文一个人一马当先,他腰上拴着一根极有韧性的细绳,一个串一个地系着身后所有人。远远看起来,这一行人像是攀在山壁上的一条蜿蜒的蜈蚣。 “看准手里抓住的石块就好,千万别回头。”凯文往上攀爬的时候还有工夫叮嘱其他人注意事项,他声音又沉又稳,连个气都没喘。笔直高耸的山壁于他而言,如履平地。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那他攀爬速度只会更快,因为他知道,这山不适合久呆。在这里耗得越久,就越容易碰到些麻烦东西。 但因为身后还叮叮当当栓了一串,他不得不控制着速度,爬到感觉腰间的绳子越绷越直的时候,就停下来等会儿,等到他们重新赶上来再继续。 紧拴在他之后的是小狮子班,这小崽子没心没肺,不会想太多。而后面的人总体水平差不多,相互间系着的绳子也没出现这种一会儿拉直一会儿再弯回来的情况,所以一开始,他们没觉得自己和凯文之间差很多。 爬山的时候,尤其是爬这种熬人的山时,时间就好像过得特别缓慢。明明感觉一个世纪都要过去了,却依旧望不到山头。 众人的速度明显降了下来,一个个手脚仿佛灌了铅。手掌上沾了灰尘砂石,抓在凸起的石块上时没那么稳固,总得多抓两把才敢抬脚,一来二去,整个队伍的节奏便有些乱。 “快了,我已经能看到山顶了。”凯文想想,还是回头鼓励了一句。 从他这个角度往回看,黑压压的人头几乎直贴在他脚下,再下去就是万丈深渊,整个人仿佛没有凭依地吊在高空,似乎随便来一阵大一点儿的风,就能把他们统统扫下去。 不过这高度对他来说还能忍,所以他只是表情漠然地扫了一眼早就望不到的山脚,便收回目光,张口冲其他人道:“别回头,已经爬了三分之二了。这山看起来高,其实只有一千来米,你们想想平时一千来米的距离是不是也不算长。” 众人:“……” 这祖宗真不如不说话。 不过一千来米的总量刨去三分之二,就只剩几百米,把它想象成平地,心里也确实会好受些。 只是…… 领头的这位他妈的是怪物吗?!为什么我们都恨不得累成死狗了,他还能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着话,说话也就算了,妈的他还敢回头! 一干军团大小精锐军官,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神的不公——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能这么大?!为什么会有法斯宾德这样的奇葩! 凯文朝前又爬了一段,直到他和班之间系着的绳子再次变直,才又一次停下来。只是这回,他没有再面不改色地回头说话,而是把自己的耳朵贴在山壁上,屏息听了一会儿。 隐约有“悉悉索索”的摩擦声,顺着坚硬的山壁石脉传了过来,听起来,就好像这山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动似的。 好在其他人几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快要没有知觉的手脚上,所以没人注意到这种让人细想起来觉得毛骨悚然的声音。 凯文听了一会儿,皱着眉抬起了头,一直冷静放松的表情终于有了绷紧的迹象。 所以说,爬着破山还是得抓紧时间…… 他心里这么感叹了一句,却并没有回头催促其他人稍微快一点儿,因为催促其实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过会儿你们可能会看到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从头顶掉下来。”凯文语气依旧平缓,似乎在交代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不用管,继续爬你的就行,不过要稍微避让一下,别好不容易爬到这里,又被闷头一下砸回原地。” 一开始听他这么说,众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