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管不着。只要孩子没事就行。 吴怡一直坐在轿子里,不断地安抚着孩子,让他不要苦恼。她的心剧烈地跳动着,尽管很想撩开帘子去看,但还是极力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外头是她曾经过无数次的,恪王府的后门。 也不知道在里头坐了多久,终于轿子外有了声响。 吴怡想看看到底是谁,但又怕会不会是柳澄芳派来的。她紧紧地抱着孩子,颤抖着咬着唇。 “吴姑娘,是我。”一个穿着草灰袍子和绀青下裙的老仆妇撩开了门帘,“姑娘请下轿,随我来。” 吴怡心里松了口气,这位老嬷嬷她是见过的。哄了哄怀里嘬着手指的儿子,吴怡慢慢地下了轿。 嬷嬷倒也不催她,温和地道:“吴姑娘仔细孩子,外头风大。”说罢,又替吴怡把襁褓拢了拢。 吴怡朝她感激一笑,随后低垂着头,跟着嬷嬷从后门进去。 这是她第一次进恪王府里头来,吴怡克制住想要抬头的冲动,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以后有的是机会,不要急于这一时。 柴晋原是在前面招待男客的,但柳澄芳的丫鬟前去跟他说,孩子似乎不大好,让他去看看。柴晋不疑有他地跟着丫鬟去了后头,不久他发现丫鬟带的路并非是去后面最快的。柴晋停下了脚步,不过很快就又跟上了。 兴许,是柳澄芳不想叫别人知道孩子不好吧。毕竟今天是个热闹的日子。虽说是满月宴,其实对于柴晋和柳澄芳而言,更多的是拉拢朝臣的好机会。 深谙其中道理的柳澄芳,断不会让一个稚子来破坏。 前面领路的丫鬟透过树丛,看到了府里的老嬷嬷领着个抱着孩子的陌生女子进来。她微微侧了头,去看柴晋,脚下并不停。 没走几步,柴晋就看到了吴怡。 她怎么会在这里? 没等柴晋看清,嬷嬷就带着吴怡一闪而过,转入了另一条岔路。 柴晋长出一口气,两肩微微下拉。大概……自己看错了吧。吴怡是不会在这里的,柳澄芳不可能放她进来。 转角遮去了柴晋的视线,吴怡抱着孩子停下脚步,忍不住回头去看。 “吴姑娘。”嬷嬷催促道。 吴怡收回视线,现在看不到柴晋没关系,马上,马上她就能和孩子见到他了。 嬷嬷带着吴怡去了热热闹闹的花厅。 柳澄芳正抱着孩子一脸得色地接受众位贵妇们的恭维。当她看到出现在花厅门口的吴怡时,当即变了脸色。她猛地回头去看谢凉萤,见对方完全无所感觉,正和老恪王妃言笑晏晏。 狠狠地磨着后牙槽,柳澄芳笃定了吴怡是谢凉萤叫进来的。 想叫这个贱人和她的孩子认祖归宗?未免想的太美了! “你是哪家的夫人?”柳澄芳把孩子交给奶嬷嬷,高声问道。 吴怡侧过身,躲开柳澄芳咄咄逼人的目光,手下轻轻地拍着孩子。 柳澄芳沉下目光,眯着眼,“我问你话呢!”她慢慢地踱步到吴怡面前,上下打量,“看你这装扮,也不像是哪家的官妇。莫不是借着咱们府上在办满月宴,所以特地溜进来想偷东西吧?” “若是要吃的,流水席摆在府外头。”柳澄芳冷笑一声,“恪王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吴怡红着眼眶,抱着孩子冲到上首柴母的跟前,“老王妃,还请你为民女做主!”她把孩子举高,“这、这是恪王的孩子。” 喧闹的花厅霎那间安静了下来。 吴怡举着孩子,久久等不到柴母的回应。孩子有些沉,她的双手已经开始渐渐发抖。 接应吴怡的嬷嬷早在进入花厅的时候回到了柴母的身边。柴母向她使了个眼色,她会意地点头,从几近脱力的吴怡手中接过孩子,把他交到了柴母的手里。 柴母熟稔地哄着孩子,保养妥帖的手指轻轻拨开襁褓,让孩子的脸露出来些。 果然和柴晋很像。 柴母的心变得柔软起来。 “你怎么就能断定这是我们恪王府的血脉?”柴母盯着吴怡的目光变得犀利了起来,“只凭你片面之言,我不会信的。你与阿晋是什么关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