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还怎么见面?” 谢凉萤护着不断抹泪的四堂姐,心一横,就要把柳澄芳私下服用求子药的事给说出来。 大不了就撕破脸,谁要跟这种人做亲戚?无端端地就会天降个麻烦下来。 “那个糖,的确不是谢四小姐的。”赵经云和薛简两个一道进了屋子,“糖是我做的,用的乃是和这个一样的袋子。” 赵经云把怀里的那包粽子糖拿出来,乍看之下普通的棉布,却在阳光的折射下显得五彩斑斓。 ☆、第59章 谢凉萤看着那袋子,只觉得料子有些眼熟,却不能确定是在什么地方看到过的。 赵经云将那袋子放在手里细细摩挲着,语气带着几分怀念,“大家都知道,我母妃乃是南直隶席家村的人。席家村盛产一种与江南织法不同的土布料子,便是这个了。我舅家年节时入宫来探望我和皇妹,因家境窘迫,便以此作为年礼。皇妹取了那料子,在闲暇时缝制了两个随身携带的小袋子,我今日全带在身上了。” 他看着停止了哭泣,但脸上仍然挂着泪痕的谢凉婉,浅笑道:“方才那个,是不是我赠予谢四小姐的?” 谢凉婉用袖子擦干脸上的泪,大力地点头。她指着方才因为太过激动,而被自己扔在地上的那袋子糖,“并不是这个丝缎所制成的。”她努力地回忆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一个细节。 因为对赵经云送的糖实在喜欢,谢凉婉在尝了一颗之后,还仔细地看了那袋子。她记得在右下角有绣一个极小的云字,后来还不等细想,就被柳澄芳的侍女给拉走了。 但谢凉婉不太能肯定,所以犹豫地道:“我……仿佛记得,那袋子上头有用金丝绣了个云字。” 赵经云莞尔一笑,将袋子递给柴晋,让他看分明。“谢四小姐从方才起并没有细瞧过我手里的袋子,皇妹绣的字极小,那种距离轻易是看不见的。” 柴晋将信将疑地接过,但左右翻了几次,都没能找出谢凉婉和赵经云口里所说的云字。 最后还是吴怡眼尖,在袋子的右下角指了指,“王爷,在这儿。” 柴晋挑了挑眉,顺着吴怡指着的方向仔细去看,果真瞧见了。那字绣得极秀气,一看就是女子的笔法。而且的确很小,他一个不留意就看不到。可见谢凉婉的确没有说谎,而赵经云也不是无的放矢。 薛简此时缓缓道:“方才我同五皇子在过来的路上,曾撞见个行迹鬼祟的小厮。若放在平日里,我也就不会当回事。但今日所发生的事却涉及到了谢四小姐的闺誉,且不妨小题大做一次。” 谢凉萤从地上捡起被谢凉萤扔掉的袋子,来回翻看,细细摸了摸,向柴母问道:“老王妃,你瞧这个料子,可是前年宫里头赐下来的江南御贡吴罗?” “哦?”柴母惊疑地从谢凉萤的手里接过袋子,“我瞧瞧。” 她只一摸,便知道那料子必是丝而非棉的。摸上去微微发涩却又柔滑细腻,还是生丝而非熟丝。柴母眯着眼睛,想看清楚料子上头的经纬,但却因上了年纪而看不大清楚。她将袋子递给吴怡,“阿怡替我瞧瞧,与这个可是同一个。” 柴母从身上解下个荷包来。 吴怡接过袋子与荷包,反复进行对比,最后确认无误道:“的确是同一个。” 吴罗乃是四经绞罗,乃是从古时候传下来的织法,现今会的人已是不多了。 细心的吴怡还发现了荷包与那袋子的相同之处。她将袋子与荷包合在一起,递给柴母,“老王妃你看,这上头的花纹是不是合得起来?” 花纹比经纬织法来的大,柴母是看得清的。她来回比对着,最后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谢凉萤看柴母的脸色,就知道她已经确定了荷包与袋子是同一匹吴罗上拆下来制成的。她道:“也是凑巧,我祖母前些年正好从宫里头请安回来。因是年节,所以皇后娘娘特地赐下平日里贵重而不可多见的东西。祖母怜惜我,就将那仅有的一匹给了我。” 柴晋冷着脸,斜睨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侍女,“去给我查查,方才有几个小厮经过这儿的。一个都不许漏下,全都给我带过来,让薛侯爷认认。” 那侍女一磕头,正要起身去。柴母却拦住了她。 柴母对柴晋道:“叫她去,难免会出包庇之事,倒不如叫阿怡跑一趟。她好赖也算是府里半个主子,敢在她跟前偷奸耍滑的下人,咱们府里也不用留了。” 柴母这是特地要给吴怡立威。柴晋虽然知道,但此时已经没有心思再去计较了。他挥挥手,示意吴怡快些去。 柴母看着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