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都甭提,就说谢夫人的事儿。跟着我进去了之后,老老实实地低头,听见了没有?” 她一边带着阿福往里头走,一边道:“这里面哪一个丫鬟都不是你该看的,要是敢抬头去瞄一眼,小心老夫人叫人把你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这般连吓带唬的,才算把阿福给震老实了。老老实实地把头低到最低,紧紧跟着婆子一步不离。 阿福跟着婆子到了正院,李老夫人正端坐在屋内喝茶。 原想跟着婆子往屋子里走,阿福却被婆子给狠狠瞪了一眼,“在原地老实站着!”他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跟只鹌鹑一样安静。 婆子也并不进屋,只是走到廊下,朝里头道:“老夫人,阿福来了。” 李老夫人点点头,放下手里的茶碗。 “那老奴就先回去二道门守着了。”婆子禀清了事儿,就回转了。临走前还不忘瞪了眼阿福,“老实点!” 阿福被她吓得抖了三抖。他抬头,想去看屋内的李老夫人,但因为隔得远,所以只能看清屋里头几个影影绰绰的人影子。屋里头并不比外头亮光,所以有些暗,越发看不清李老夫人了。 李老夫人半晌没等到阿福的话,有些不耐烦了起来。“你不是有事要说吗?还不快说,我可没这等闲工夫陪着你耗。” 阿福忙着脸上堆起笑来,往前走了两步,立即就被廊下守着的嬷嬷喝止,“站那儿,不许往前走!” 略尴尬的阿福立刻停住了脚步,酝酿了一下,在肚子里把来之前的腹稿再重温了一遍,开口道:“老夫人,我、我家宅子边上这些日子来了老头子,把府里一直想买的宅子给买下了……” 李老夫人“砰”地一下拍了记桌子,“有完没完!我要听的是这些吗?不想说就快点给我滚!” 阿福被吓得霍地一下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道:“那、那个老头子,好像是京里头来的,跟谢夫人是认得的。”说完他擦了擦一脸的汗,背上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衣服。 哦?谢家真的派了人过来?李老夫人的脸色凝重了起来。“你,仔细说说看,是什么个情景。” 阿福这下来了劲,“哎,是这么回事。那天叫我出了糗的老头子,就是那个人。所以我娘出门的时候给瞧见后,就留意了。那人买了宅子的第二日,就问我娘咱们城里头的大夫哪个好,说是要给女儿治病。我娘跟着进宅子里去一看,床上躺着呕血的正是谢夫人身边的翠浓。我也不晓得那老头子是怎么把翠浓给从府里偷出来的……” 阿福贼眉鼠眼地不断朝屋内瞟着,“我想,应当不是老夫人叫他给翠浓看的病,就想着,是不是他们有什么阴谋诡计。” 那日踢伤了翠浓的嬷嬷凑到李老夫人的耳边道:“这几日,的确没在那位跟前看见过翠浓。” 李老夫人嘴角一撇,总算知道了是什么回事。恐怕那个老头子武艺并不弱,否则七老八十了怎么把个人给背出去。还能不叫她那嬷嬷知道,必是在她之上的。 李老夫人心里暗忖,既然能把翠浓给带出去,必定能把大夫从府外给带进来。谢凉晴的目标太大,轻易弄不出去,而且那样的身子,就算出了府也跑不了多远。她只要派人去一瞧,见不到人,即刻下令全城搜索,哪里还有抓不到的? 向来,他们应当是打着把谢凉晴给养好了之后,再将人一并带走。 李老夫人冷笑。没那么容易!李家丢不起和离的脸,也不会和谢家撕破脸来个休妻。谢凉晴必须死在李家!这样她的儿子才能重新娶个新的嫡妻,生下嫡子来承嗣。 李老夫人高深莫测地看着跪在院子里头的阿福,缓缓道:“不错,钟嬷嬷,赏他点银子。” 阿福受到了钟嬷嬷递过来的银子,欣喜若狂地赶忙将袋子打开来往里看了一眼。白晃晃的银子闪瞎了他的眼。 这可比自己送出去的银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