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望着他同样冰冷的黑眸,因为愤怒而红了眼眶。 “我真是没想到,那一掌一刀竟然没让你死,也够命大的,更没有想到,你竟是个女人。”当知道自己要杀她时,他知道要一击毙命,要不然他会心软,可他没想到,他明明刺中了她的心脏,她却没有死,当她口中念着‘时彦,快跑——’时,心软了。 心软是杀手的大忌,可那一刻,他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杀手。 “你为什么要杀我?”萧真冷望着他,再问了一句。 时彦沉默。 “说啊——”萧真吼道,这一吼牵扯到了伤口,萧真嘴角又溢出了许些的血来。 “你若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死。” “你为什么要杀我?”萧真执着的再问了句。 “重要吗?” “重要,我视你为知己,为生死与共的兄弟,所以重要。” “无可奉告。” 萧真握紧了双拳,再松开,又握紧了双拳,除了这个问题,她还很想知道很多的事。 梦里的时彦与白家有关系。 梦里的白家很繁华,但此时的白家,早已衰落,人也不知在何处。 她很想问清楚,那些她所参与的是不是真的,但她不能问,至少以目前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可以,如果这是真的,恐怕也会是时彦的禁忌。 萧真愣了下,突然间明白,为何在那里,时彦会突然朝她下杀手,因为她叫出了他的本名,换句话说,时彦这二个字在那时是个禁忌?是这样吗? 萧真下意识的去拒绝相信那是梦。 “你怎么了?”时彦见萧真脸色极为难看,隐隐的还透着一丝焦急,可一问出口,便后悔了,在心里轻叹了口气,才道:“你走吧。” “你不杀我了?” 时彦冷冷一笑:“斧头,我给你的这一刀,了断了我们之间所有的情谊,而我不杀你,也是因为这份情谊,从此以后,我们再见就是敌人。” 萧真冷冷的盯着他,脑海里闪过的是这几年来二人的点点滴滴,这样的生死情谊,甚至比起韩子然抛弃她的难受还要更甚。 想到韩子然,萧真心里一片混乱,那里的韩子然待她一往情深,疼她,爱她,惜她,怜她,从不不负她,而这里的韩子然呢? 时彦拧拧眉看着萧真越发苍白的脸,她竟然在他面前走神?她还真有自信认为他不会杀她吗?他可是差点杀了她的,不,应该说,他已经杀了她,可她却是活了下来,下一刻,时彦就见斧头摇摇欲坠:“斧头?” 萧真在昏在了时彦的怀里。 怀里的女子轻盈而娇弱,这么多年来,他怎么就没发现斧头是个女子呢?时彦在心里一叹,也许是她的功夫太过厉害,那杀人的模样,简直就跟魔鬼似的,有时,连他都顾忌她的那份杀气,这样的实力,以致于从没人怀疑过她的性别。 这世上,有哪个女子会是这般活在血腥与黑暗之中的? 将萧真肩头落下的半件衣裳重新披好,时彦看着萧真苍白的面孔喃喃:“这若是普通人,恐怕这会我得娶你了。”随即,时彦愣了下,他在乱想什么呢? 看了看四周,时彦一跃而起,消失在了林子之中。 当萧真再次醒来之时,发现自己睡在了一间干净的泥房里,虽是泥房,但一应俱全,甚至还点着炉火,一室的温暖。 身上的衣裳也被换了,一身清新的罗裙,虽是粗布,但比起麻布来又要好出许多。 伤口也不怎么疼,应该是被上了药。 萧真起身,正要开门,门打开了,门外的妇人看到萧真时,开心的道:“姑娘醒了啊?” “你是?” “这是我家,一天前,你大哥抱着你来我家里,真是把我和孩子他爹吓了一大跳,这经过一天的休息,你这小脸啊,红润多了。” “大哥?” “是啊,你大哥放下了一锭银子就走了,说有急事要先回乡一趟,让你在这里好生的休养。” 这妇人所说的大哥应该是指时彦,时彦救她?萧真冷泠一笑,既要救她,又为何杀她?这不是在折磨她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