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顶传来,不过这话,他是对着御林军说的:“你们可看到我夫人要杀公主?” “没有。”御林军齐齐答道。 韩子然点点头:“公主殿下,我也没有看到。” 秋菱公主愣着:“怎么会没有看到呢?”一手指着萧真道:“她方才明明用匕首抵着我的脖子了,都流血了。” “是吗?”韩子然纳闷的看着公主脖子上留下的血,轻叹了声:“公主,您实在是太不小心了,抓个痒竟然能将脖子抓破。” 公主的脸在瞬间惨白:“子然哥哥,你竟然帮着她?你怎么可以帮着她?” “她是我夫人,我不帮着她,该帮着你吗?”韩子然眸色陡沉,清冷的眸光里闪过一丝凛锐,更有着一丝厌烦,真想不明白这秋菱公主哪来的自信对她说出这句话来:“还有,我不是你的哥哥,请公主不要叫得这般亲热。” 秋菱公主的脸瞬间惨白,她可是公主之尊啊。 萧真:“……”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韩子然对着御林军道:“还不快快护送公主回宫,让宫女好生侍候着,准备着五天之后的大婚。” “什么大婚?”公主颤抖着唇问,可没有人回答她,御林军走了过来,不管她的哭闹,架起她就直接离去。 “大祭祀?咱们总算是真正的见面了呢。”韩子然低头望着惶恐的跪在地上穿着古怪的男子。 “他就是大祭祀?”萧真在脑海里搜索着关于大祭祀的事,讶然道:“你,你的长相跟我在祝由术里看到的不太一样。”眼前的男子一身古怪的衣服,与先前见过的模样相差太大,那一双猥琐又乏黄的眼晴一看就知道并不是善辈,且年纪太大了,难不成在术里的模样是假的? “丞相大人,”大祭祀爬到韩子然脚边,惶惶的说道:“小人并没有做出伤害丞相夫人的事来,一切都是秋菱公主……”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韩子然已经一个手势让手下的人将他带出屋了。 很快,黑暗的小屋内就只剩下了萧真与韩子然。 萧真抬起头,静静的打量着他,他很高,俊美的长相,清冷的性子,就跟梦镜中的一样,好像又有些不一样,似乎对她挺好的,奇怪的是,她又觉得他对她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记忆还是很乱啊。 “细水长流的生活,就不是深情吗?”韩子然低头看她,黑眸流动。 “什么?”几世的韩子然都在萧真脑海里闪过,真实的,祝由术里的,她有些分不不太清,她对他的印象一如她对秋菱公主所说的那样,可是,这会看到他望着她眼底流露出的那份温柔,她却又不确定了,什么叫做细水长流的生活? “走吧,皇上在外面等我们。”韩子然说着,牵起她的手朝外面走,别的回去再说。 天空蔚蓝,阳光晴好。 萧真眯了会,才适应突然间的光亮。 “爱卿,韩夫人没事吧?”一道明黄的身影走了过来,很年轻,俊美如俦,也冷凛如刀锐,视线只是略过她的脸便落在了韩子然身上。 萧真看着这个少年天子,有些发怔,很奇怪,如果说对子然的记忆各种夹杂在一起分不清,对少年皇帝的记忆却是无比清晰的,为了他,她数次不顾自己的安危去保护他,甚至宁肯牺牲自己也不愿让他涉险。 韩子然扳过萧真的脸,担忧的看着她:“阿真,怎么了?”妻子的样子有些奇怪。 “我没事。对了,子然,我要去看望我叔婶。”萧真神情一变,变得兴奋,是了,在真实世界中,叔婶是好好的活着的,她还有一个堂兄生了双生子。 “好。”韩子然点点头,眼底的柔情一闪而逝。 萧真对着皇帝抱了抱拳,眉眼之处难掩她的激动:“皇上,借用一下您的马。”也没管皇帝有没有答应,走到随侍牵着的马旁,利落的翻身上马,在众人的惊讶之下,马鞭狠狠一扬:“驾——”扬尘而去。 韩子然与皇帝都怔愣了下,韩子然会怔愣,是因为妻子竟然独自一人前去看望叔婶,他还以为她会等着他一起去吴越,皇帝会怔愣则是没想到丞相夫人上马的姿势竟是如此帅气,而且有种久违的熟悉感。 尽管是冬天,但天气真的很好,风虽寒,但越是寒冷,她的思绪也越是清晰。 这一世所有的点滴,与子然之间所有的一切一点点的回到了她的脑海里。 许是风太冷,思绪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