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痛的让她张不开嘴,更怪的是,眼前一点点的起了雾,城墙,排队的人,哪怕身边的子然都被雾气所包围,甚至于一点点的透明化,这片白雾很像在祝由术中她要走出术时的那片白雾。 “阿真?阿真?”看着昏倒在自个怀中的妻子,韩子然愣了愣,这才惊慌的朝着四周喊道:“大夫,有大夫吗?我夫人昏倒了,有大夫吗?” 迅速的,走过来了一大片人来帮忙,城门口的侍卫见这边有骚动,也赶紧走过来看看。 昏过去的萧真此时就在一片白茫茫的雾中走着,她惊恐的看着周围,她的惊恐不是来自身处白雾的无措,而是内心,时彦曾说过,只有身处祝由术的人才会看到这片白雾,因为要离开祝由术这片雾就是门,可她早已从术中走出来了,怎么还会有这片雾出现呢? 手中一痛,萧真伸出手一看,她的手指上竟然冒出了血珠来,好似被什么刺了一下。 此时,迷雾突然间散开,在萧真的眼前出现了一名六七岁的小女孩,小女孩枯瘦如柴,脸色蜡黄,她正在做着针线活,做得很认真,此时,小女孩一不小心手指被针刺了一下,疼的赶紧塞进嘴里吮吸着,而在小女孩手指被针刺着时,萧真的手指也一痛,伸出看时,在和小女孩的相同部位,竟冒出了一颗血珠。 萧真还来不及细想个中原因,这屋的屋门打开,走进来一个长相微胖的妇人,小女孩与萧真的声音同时响起。 “婶婶。” “婶婶?” 萧真讶然的看着那个小女孩,此时,那妇人拿过了小女孩缝补的衣裳,下一刻,她将衣裳丢在地上,拿起门背后的棒子就朝着小女孩身上毫不留情的挥下:“让你补个衣裳都补不好,还越补越破,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萧真身上突然痛了起来,婶婶的棒子明明在挥在小女孩身上,可她的身子一样的疼痛,就在萧真要去夺妇人手中的棒子时,所有的情景突然间不见了,紧接着就听到了韩子然叫她的声音。 韩子然这会正着急的看着大夫在给突然昏迷的妻子把脉,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他这心也是越来越惊惶,妻子这么多年来身体一直很好,除了身为影卫时会受伤,其余的时间是连丝受寒也没有,如今却莫明其妙的昏了过去。 “夫人醒了?”大夫突然说。 韩子然赶紧走过去,见妻子微微睁开了眼晴,欣喜的道:“阿真,你没事吧?” 萧真还有些茫然:“子然?” “是我。你无缘无故的昏倒了,”韩子然随即问大夫:“大夫,我夫人身体可有事?” 大夫道:“夫人的身体好的很,会昏倒老夫怀疑应该是水土不服的缘故。” “水土不服?”韩子然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但见妻子一脸的疲惫,他倒也是相信了,毕竟京城在最北,而吴越却是最南之地。 “老夫开些药,让夫人喝了应该就会没事的。”说着,大夫下去开方子了。 回身见妻子望着自个发着呆,韩子然重新坐下:“你方才可吓死我了。” “也吓死我了。”萧真喃喃。 “什么?” 萧真将自个昏倒之后所看到看感受到的事对韩子然一一说来。 “你是说你看到了你小时候的事?”韩子然讶异。 萧真点点头:“我八岁那时跟村里的人学了狩猎术,自此之后就常上山抓着野味卖些银子贴补家计,可在八岁之前,婶婶觉得我活着就是浪费粮食,所以待我并不好。” 韩子然抿紧唇,眉目之间已有怒气。 “你别生气,这倒是怪不得婶婶的,毕竟家里真的太穷了,就连她自个有时一天也只是喝一粥而已,更何况我呢。我只是担心那片白雾,你说,咱们该不会还在术中吧?” “这不可能。”韩子然心中一惊,细想了想之后否决:“以咱们先前的经验来说,若在术中,不可能看到那些久远的记忆,毕竟祝由术本身就是另一种记忆的诠释,而你不仅能看到,甚至还能被伤害到,这就有些怪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是医馆吗?”萧真看了看周围,放的都是草药柜,空气中到处都是草药的气息。 “对,这是城内的一间医馆,你昏倒时,城门的士兵帮着我一起把你送到了这里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