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 可是现在呢?田家虽然不说是大富大贵,可是却也小有资产。如果她拿了钱离开,日子应该可以过得无忧无虑的,潇洒快活。 可以这样做吗?好像是可以。可是心中又有一些不愿。跟田家这些人相处这么长的时间,也算是同吃苦、共患难过来的,心里总有种牵挂,在这古代唯一的牵挂。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爱恨故,无忧亦无怖。”佛经说,人的喜怒哀乐都是由欲望而起,若舍掉欲望,四大皆空,就身心皆明。 就像此时的姜婉白,如果真能舍弃爱恨,她可以淡然面对田家的这些人、这些事,也可以像刚来时一样,只管自己开心不开心就可以,不用管其他人。 可是,姜婉白毕竟不是佛陀,做不到这些,放不开这些凡俗,放不开那些牵绊。 也许自己某天也会像佛祖一样明悟吧,姜婉白轻叹了一口气,端起鱼片粥喝了起来。 田老四的房间里,陆寡妇坐在油灯前,看着那昏黄的油灯,脸上一会儿担忧,一会儿发狠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田老四被田老三打了一拳,到现在还觉的肚子疼的厉害,躺在床上哼哼着,“翠容,我让你叫他们给我请大夫,你叫了没有?” “叫了。”陆寡妇漫不经心的回应着。 “大夫怎么还没来?” 陆寡妇懒的理他了。这个男人,真是一无是处,现在这种情况竟然还只会想到这些。 田老四等了半天,也没人搭理他,又问,“没人给我们送晚饭吗?我快要饿死了。” “他们巴不得饿死我们呢。”陆寡妇恶声恶气的道。 “饿死我们?怎么会。翠容,你不要多想,我娘就是那么一个人,刀子嘴,豆腐心。她现在正在气头上,等过两天,她气消了,就好了。”在田老四碎碎的道。 真不知道该如何说田老四好了,怎么跟一个孩子似的,陆寡妇翻了一个 白眼,不说话了。 “翠容,我跟你说话呢。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照顾肚子里的孩子,等我儿子生出来,我娘一看,自然会欢欢喜喜的。到时,我们就又有好日子过了。” 孩子孩子,又是孩子,就是因为这个孩子,才弄成现在这样。陆寡妇真想吼田老四一声,让他闭嘴。可是一想到以后还要靠他,她最终咬牙忍了,只觉的上天真是不公平。 她辛辛苦苦的,算计来算计去,无非是想过好一点的日子,可就是这,上天还不答应。可是这个男人呢,一无是处,就什么都有了,真是该死。 陆寡妇的脸有些狰狞,可惜她背对着田老四,田老四并没有发现,还在碎碎念着。说着以前的日子,说姜婉白如何对他好,说以后的日子,应该多么幸福。 念了好一会儿,他才有些累了,昏昏睡去。 听田老四打起了呼噜,陆寡妇坐不住了,起身去推门。门外上了锁,她根本出不去。爬到炕上,她又去推窗子,窗子都被人从外面顶住了,从里面根本打不开。 生气的拍了一下窗棂,陆寡妇有些着急。她的那些事,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有有心人稍微打听一下,一定会查到些蛛丝马迹。 到时候……她都不敢想。 就在陆寡妇心乱如麻的时候,窗棂外突然传来三声短促的敲击声,她又意外又惊喜。这可是何武跟她约会时所用的暗号,是何武来了吗? “何武?”陆寡妇低声问道。 “是我。”何武,也就是白天那个黑瘦男人将顶着窗户的木头拿开,小声道,“把窗户打开。” 陆寡妇赶紧照做,“你怎么来了?” “我把那个女人的尸体扔到海里,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下午,还有一个女人来咱们村,专门打听你的事,我就知道事情不好了。”何武解释着。 “先别说这些了,快把我救出去再说。”陆寡妇根本不关心他为什么来,现在,她只想离开这里。 “我来,就是为了救你出去的。不过,咱们也不能就这么离开。”何武的声音中透着一丝阴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