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她是沈家父母的亲生女儿,就因为怕她克沈宗旭,就把她一个人扔在山里不管不顾,要不是她师父和师兄对她都很好,她这些年过得得有多可怜,多无助? 沈栀反而踮起脚抱了抱他:“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可怜,师父和师兄对我都很好,你是知道的,我把师父当爹,把师兄当妈,一样很幸福,真不用担心我。” 沈栀确实没因为这点怨天尤人过,或许小时候有,但长大了后也就看开了。 家人也是要看缘分的,有血缘关系的不一定有缘,没血缘关系的也不一定不够亲,就像她和她的师父师兄,和沈时礼一样,她觉得老天爷也没亏待她。 祁砚见气氛忽然伤感起来,便也笑嘻嘻开玩笑道:“爹妈和哥哥都有了,你要是缺个男朋友之类的,我也可以勉强填补一下这个空缺。” 沈栀白了他一眼,沈时礼也眨眨眼,没真掉眼泪,冲祁砚道: “我妹妹还小,轮不上你,你都多大了?” 祁砚理直气壮:“别瞎说,我不老,男人至死是少年懂不懂!” 沈栀嗤笑:“呵,有些人表面上光鲜亮丽,暗地里不知道是活了多少年的老狐狸了。” 几人你来我往地斗完嘴后,沈栀这才用道具叫出了她师父藏在柜子顶上的曲谱。 这时候沈栀才注意到,这曲谱不是写在纸上的,而是写在那种丝织物上的绢本,然而配上上面的五线谱又像是什么蹩脚的假文物。 “……希望师父不会发现。” 沈栀扫了一遍曲谱后,大致回忆起了曲调,深吸一口气,吹响了唢呐。 刻意压低的音调并不像众人想象得那么阴郁,至少听上去不悲伤,甚至还有点诡异的喜庆。 但是配上这个画面,就真是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般的恐怖。 “……真、真站起来了……”鬼见愁的部下中,有人喃喃道。 喜庆欢快的唢呐声中,刚刚还只能在地上蠕动,脑子都烂得不成样子的丧尸,忽然镇定下来,像个没有自主意识的傀儡一样,被无形的力量操纵着,如同常人一般冷静地站了起来。 如果沈栀操纵的是个普通丧尸或许还没那么可怕,但眼前的这个是常理来说绝不可能还能这么稳稳站着的丧尸,它四肢扭曲的堪堪站稳,还向前跨了一步。 除他们四人外,其他围观的下属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人对于无法理解的东西,总是有本能的恐惧。 并且,沈栀并没有满足于此,她的曲调一遍遍地重复,一遍遍不断练习,从时不时走调吹错,到越来越流畅,最后反复练习到第十五遍的时候,那只只会行走的丧尸忽然有了力量,竟然慢慢地开始试图挣脱绳索。 空气中的水汽渐渐凝结,在祁砚的手中凝聚成了一柄锋利的刀。 “……咕噜咕噜……” 丧尸的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声响,残缺的肢体早已腐朽,但它没有知觉,哪怕挣脱的时候手臂都快断了,也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这什、什么怪物啊……”有人咽了咽口水,“……都这样了……还能动?还这么听话……?” 丧尸与人类是绝对的敌人,但如果沈栀真能操控丧尸,那么这个地图内成百上千的丧尸很可能就不是致命的威胁,而是他们的强大助力…… 这个念头渐渐清晰,所有人的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 就在丧尸挣脱绳索的瞬间,它朝着祁砚坚定地扑了过去,祁砚也做好了应对的措施,手起刀落,冰刃利落砍下丧尸的一条腿。 沈栀的唢呐声停了下来。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地上的丧尸,谁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地上的丧尸在所有人惊异地目光中仍朝着祁砚而去,沈时礼刻意走近了些,那丧尸也没有偏移方向,看得出来目标相当明确。 沈时礼惊愕地看向沈栀,似乎不敢相信这背后是沈栀在操控。 祁砚也有点诧异,不过诧异之后,他眼里又闪过了些跃跃欲试的光。 正当他准备给这身残志坚的丧尸一个痛快的时候,它忽然一顿,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