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头疼,也就是头风的病因有许多,首要因素就是风邪致病,然后是气滞、血瘀……而心胸狭窄、容易生气、发怒,会导致肝阳上亢,阳亢易生风,怒气上逆则致气滞、气滞又致血瘀……唔,现在还是小秋暗暗猜测,事实如何还待观察。 一路上,王阿姨还向小秋数落那些邻里不懂事,只顾自个儿等等,小秋也只是随声应和着,对王阿姨两口子的性格、为人,又多了些了解。 等到了王阿姨家,邢叔头上裹着布巾,脸色发红,眼睛也有些充血,而且王阿姨一进门,他就怒骂起来:“你走路不能不出声啊,关个门那么大声,你是恨不得我疼死啊?” 一看这模样,小秋都没用诊脉,就能确定,这位的头风症就是肝阳上亢型。而且看他的样子,他的性格大概也像小秋猜的,是那种冲动易怒、心胸狭隘的人。 他这个病就是从他的性格上来,缓解或者可以,去根儿真的不容易。 王阿姨被骂的有些没脸,但还是忍着气解释。这位邢叔虽然冲动易怒,却是爱面子的,发现了老婆子身后的小秋,也按捺下怒气,出声招呼。 小秋一边答应着,一边暗暗叹了口气,这位爱生气,又爱面子,怒气憋在胸中,时间久了,导致肝阳上亢和气滞血瘀,从而致病。这性格不改,他的病也就没办法去根儿了。 看过邢叔的情况,小秋开始给他施针,一边心里琢磨着,若是有个发泄怒气的渠道,这位的病可能也会持续缓解…… 针下去几分钟后,邢大勇的头疼渐渐缓解了,本就被头疼折磨的心力交瘁的他,头疼缓解之后,人也撑不住了,竟然就那么倚在床头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 王阿姨很不好意思,就要出声唤醒丈夫,却被小秋拦住:“别叫醒他,让他好好睡一觉,睡好了,头疼也会有所缓解。” 起了针,小秋从王阿姨家告辞出来,站在大门口,小秋斟酌着道:“邢叔这病拖得时间太久了,想治疗就得慢慢来,不能着急……我现在还不能开方子,待我问过我师傅,给邢叔定个药方儿,慢慢调理着,疼得狠了,你就来找我,我再给邢叔下下针……两相结合着,这病慢慢就能好起来。哦,等邢叔的头疼轻一些,我建议邢叔在院子里立个靶子,弄个弓箭……哦,弹弓也成,练练打靶,疏解疏解情绪,对咱们治病可能有好处。” 邢大勇这病得了十好几年了,每次犯病,家里人连大气儿都不敢出,走路声响大点儿邢大勇都受不了,所以,他这病不但是他自己疼得要命,家里人也被折磨得不行,是以,小秋说什么就是什么,那真是恨不能一下子把邢大勇的病治好了,他不受罪,一家人也能松快松快,省得天天揪着心。 等小秋回到家,秦戎就微笑着迎上来,“我已经联系好了,最快一趟班机是后天早上,明天上午我去把票取回来就行了。” “后天……嗯,正好,你看看公司那边安排安排,我也得去医院里请假。”小秋一边接过秦戎递上来的水喝了一口,一边道,“其他的,你看着准备一点儿东西,过去之后说不定能用上。挑小的好带的。” 既然过去看望受伤的吴戈,不可避免地会见到吴戈的战友和领导。小秋让秦戎带上一些体积小、比较难得的小东西做礼物,也是替吴戈做人。 想起那位截肢的排长,小秋又嘱咐了一句:“多带些现金。”说不定,能帮上忙。 大青花碗里储存的药,经过确认,药效比外边买到的好太多,她暗暗琢磨着,带什么补药和疗伤药过去,才能帮那位排长的伤情恢复得快一些。 第六百零二章 疆省两个机场,西疆那个机场排的航班实在是少,一周只有一个班次,所以,小秋他们购买的机票是飞抵疆省省会乌市的。 经过一天的准备,小秋和秦戎这天一早就赶往机场。 八〇年代初,坐飞机还需要级别限制,公务出差需要相关单位介绍信的,能坐飞机是一种特权的标志。 小秋和秦戎一人一个行李箱,却都拖在秦戎的手中,缓缓走进航站楼大厅。八〇年,首都机场t1航站楼建成并投入使用,虽没办法与后来的规模相提并论,在这个年代看来,t1航站楼却是极大极宽敞的。加上坐飞机的人很少,从而显得航站楼内外特别空旷。 小秋不是第一次坐飞机,上一辈子坐过几次,出国旅游连国际航班也坐过。秦戎沾吴家的光,也曾坐过军用飞机,对民航也就没了什么神秘感。 两人早就拿了机票,看着时间差不多,就直接换了登机牌,进入候机厅。 在此过程中,小秋惊讶地发现,居然没有安检,别说那种大型的安检设备,连人工安检都没有,只是在托运行李处,工作人员会询问一下行李里装的什么,乘客自己说明一下,却并不检验。 这还不算新鲜,等登机之后,小秋就觉得仿佛一下子进了个大蒸仓——飞机在起飞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