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点儿,却也觉得有点儿头晕眼花的。她顾不得自己休息,先扶着师父坐下休息,然后把他手上戴的乳胶手套脱下,并那些擦拭毒血的棉球包扎成一个小包,一并交给一名战士:“远离水源,挖深一点儿埋了!” 两名战士神色郑重地答应着去了。 再回头,郑秋实已经把方子写好,小秋去临时搭起来药架子上,寻摸着把药配了……考虑到草原上买药困难,郑秋实用的都是在草原上采的药,这无疑限制了配伍用药的范围,但让师徒俩比较欣慰的是,前一天战士们外出采药带回来一种不常见的驱蛇解毒药,草原上毒蛇不少,但品种相对单一,这里出产的驱蛇药,恰恰好针对的就是当地的毒蛇……也不知该说这位被蛇咬伤的战士是不幸还是幸运。 经过一番放血排毒,受伤战士脸上的灰败之色淡了,但因为失血,脸色有点儿苍白。小秋注意到,师父开的汤药里并没有加补血的药……思索之下,她自己就给出了答案:补益之品入内腑脏器,眼下毒素未净,擅用补益之品的话,可能引毒素内行,从而阻碍延迟解毒的治疗。不如毒素解除干净之后,再作补益调理,反而奏效显著。 处理完这个毒蛇咬伤的战士,接下来十几个小外伤的,擦伤、划伤的有赵小月几个卫生兵就处理了,只有一个扭伤和一个关节脱出的,需要郑秋实手法复位,然后由小秋用膏药进一步处理包扎…… 师徒俩忙忙乎乎到中午,方才把一干伤员打发干净,都累得有些脱力。 小秋让郑秋实休息着,她动手打扫卫生,快清理完了,才在帐篷门口一侧发现了两只用草叶子包裹的野兔,已经去了皮和内脏,清理干净了的。 小秋拿给郑秋实看,郑秋实笑着点点头,小秋就高兴起来,动手收拾一下,借着熬药的精钢锅炖了一锅兔肉,中午她去食堂打了两个馒头,师徒俩美美地吃了一顿。 到了这里,注定所有美好和轻松都是短暂的。 这天傍晚,营地接到通知,所有人员整理行装,拔营转移。 郑秋实被照顾着上了车,小秋很自觉地跟着几名卫生女兵随大部队步行。却想办法把赵小月和几名女兵的行李卷都放上了车,每个人身上只需背着个人的干粮袋水壶,然后就是各人急需的工具设备:卫生兵背的是药箱,接线员背的是电台和无限联络设备,平均下来,每个人身上仍旧有十几公斤的负重。 这一天夜里,天气不错,星空璀璨,银河如练,下过雨后两天,草原也比较干燥,泥泞并再严重,但仍旧需要经过一些沼泽地区,到了这时候,每个带队的军官都特别紧张,不停地提醒紧跟前边的战友,不要走偏,因为看似茂密的草丛下,就可能隐藏着极其危险的泥潭,一不小心陷进去,甚至可能被吞噬,从而致命。 这一路行过去,两个小时后,队伍终于经过了一片沼泽地带,然后停下来休整、吃饭。 小秋没顾上自己休息,找到指挥部后,询问师父的情况,又从自己书包里摸出一包小鱼干和两个松软的馒头来。她没敢拿热馒头,但是她拿出来的冷馒头也是喧软可口的,远不是战士们干粮袋的干巴巴的冷馒头可比的。 郑秋实接过去,慢悠悠吃着,脸色看不出异样来。几名相熟的军官即便注意,也是在一包香辣小鱼干上,围上来抢着吃,一边七嘴八舌地羡慕老郑有个好徒弟,却谁也没有注意到郑秋实手中的馒头有什么不同,更没注意到馒头中间还夹着几块香喷喷的兔子肉。 他们这一部分人快吃饱的时候,又来了一支队伍与他们会合。双方队伍相隔着二三十米的距离休整。虽然夜色朦胧,小秋仍旧能够清楚地看到对方队伍里的着装有些不同,而且,看起来比自己所在的队伍年龄更小,更活泼,这不,行军那么累,但一停下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