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亲自上门提亲。” 说这话之前,宁晔已经在心里掂量很久了。 且不论他是如何被下了药,就单说这女子因他失了清白,他终究是要负责的,更何况,她还是程国公府的二姑娘。 这事若是被他母亲,又或者程家的人知晓了,他被扒层皮都是轻的。 于情于理,他除了提亲这条路,根本没有别的路可走。 听完这话,程曦刚收回去的泪珠子,又大滴大滴地涌了出来,“母亲……已经替我相看了人家,刘家来年春天都要来下聘了。”说完,她扯了扯嘴角,又苦笑道:“可我却失了清白。” 宁晔不得不承认,愧疚简直是这世上最锋利的一把刀,穿透了他的胸膛,直矗矗地扎在了他心尖上。 若是这女子心悦自己也就罢了,可这程二他的知道的,不论何时,她都避自己如蛇蝎。 “程二姑娘,程国公府与宁国侯府向来交好,你嫁过来,侯府是断不会给你委屈受的。” 按说出了这样的事,这浪子还肯负责,程曦多少还是该庆幸的,可她听完,却是连一丝笑容都挤不出。 都说世事难道,她发觉这话着实没错。 她娘拼了命地护着她,想让她一辈子平平淡淡,再不要为情所伤,她也好不容易跟着想通了,应了刘家的婚事,却不曾想,兜兜转转,她还是逃不开这一个命字。 可是,她失了清白,难道就非要入宁国侯府吗? 女子嫁不了人,就不能活吗? 就在这时,茵儿掀开帘子,疾步走了进来。 见到程曦,茵儿连忙上前,惊呼道:“姑娘!你怎么会这样!” 程曦的身上只披了一件宁晔身上的大氅,身上青紫无数,细白柔嫩的腿上,还残留着已经干涸的血迹。 就这幅样子,哪里是在人身下承欢,分明是被人糟蹋了。 程曦抬眼看他,“还请世子回避。” 宁晔以拳抵唇,轻咳了一声,走至屏风后,他刚一站稳,就听她的女使道:“姑娘,这……都是世子弄的吗?这都破了……” 宁晔险些没栽了个跟头。 等程曦那边拾掇好出来后,宁晔又再度开了口,“我方才与你说的,你可答应?” 程曦摇了摇头,哑声道:“若是此事如世子所说,那大可不必想办法补偿我,毕竟世子也是无辜之人,也受了无妄之灾,再者说,世子本想娶的是我姐姐,而我,也不想做退而求其次的那个。”程曦的意思说白就是:我不嫁。 这话说的宁晔再度怔住。 出了这样子的事,他和天底下一夜风流过的男人一样,在醒来的那一瞬间,肠子都已经青了,恨不得时光能倒回,他甚至想过这程二姑娘会威胁他,叫他早日去国公府提亲,但万万没想到是,她竟然是个不肯将就的。 程曦道:“今日之事,不知世子能否守口如瓶?” “你放心,此事我定会亲自调查,绝不会损害二姑娘清誉。”刚说完,宁晔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清誉。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程曦双拳紧握,颔首道谢,旋即,茵儿就扶着她朝帐外走去。 就是新婚之夜,夫君极尽柔情,翌日也有起不来榻的,更别说宁晔一分柔情都没给她。 她每走一步,两条腿都跟着颤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