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重复道:“荀小姐,余先生邀请你共度晚餐。” 姜倾:“……” 余铭的人还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比如执意要给锐锐办理信托基金的那位。 说起来办理家族信托,信托受益方并不需要在场,财产拥有者单方面决定就行,但那位代理人说了,这是为了体现出余铭余先生对自己唯一继承人的重视,这才特意邀请继承人的母亲也就是姜倾在场商议,参考她的意见。 见鬼的重视! 她的锐锐不稀罕呢! 回想起这些天来自己的纠缠,姜倾的面容扭曲了一瞬,再看面前之人,更觉不顺眼了,她一字一顿道:“还请回去告诉他,我、不、去!” 然而,西装男不动如山,跟傀儡似的念叨着:“荀小姐,余先生邀请你共度晚餐。” “……” 两人争执不下,一道温柔的声音突然插进话来:“乐乐,你和余铭……你们……” 这声音来自一直没有离去的安宁,安小仙女表情震惊,看着姜倾透着不可置信。显然,她也拥有分辨余铭的人的技能,认出了西装男口中的“余先生”就是指余铭,且为余铭的举动惊讶不已。 安宁笑得有点勉强:“乐乐,我都不知道你和余铭变得这么熟悉了。” 姜倾刚刚被气昏了头,这才留意到安宁还在场,想对她解释,可话到嘴边又觉得怪怪的,于是又咽了回去。她不说话,安宁便认为她默认了,顿时晃了晃神。 姜倾突然觉得有些糟心,“啧”了一声:“你家余总缺个陪吃饭的,我看安宁也挺闲,不如凑一对热闹热闹!” 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门外没有再传来敲门声,可不久,姜倾的电话响了,来电者:余铭。 姜倾看了一眼便挂了电话,然而余铭和他的下属们一样德性,执着得很,能一直打到她接。 她额角青筋蹦了蹦,接通了电话,咬牙切齿道:“干嘛啊?” 余铭的笑声通过电话传入她耳中:“在生气?” “没有!” “别气。” “……” 余铭说:“听说安宁去找你了。” 姜倾心里莫名埋着一团火,咬牙道:“是啊,来哭一场,哭得梨花带雨的,可让人心疼了!你要来领走你的白月光?” 余铭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说了不是白月光。”说到这,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了几分,“别和安宁走得太近,她不是表面那样柔弱的人。” 姜倾微感惊讶:“什么意思?” 余铭道:“我能感觉得到,她接近我是带着功利心而来的。” “……”姜倾真的惊讶了,“功利心?” 余铭说:“就像我接近她动机不纯,她不拒绝我的接近也同样如此。” 姜倾目瞪口呆。 听完余铭的话,再回想安宁娇娇柔柔的模样,姜倾只觉浑身发寒。难怪她觉得安宁对她的态度怪怪的! 她想到了什么,顾不得继续和余铭通话,在脑海中询问系统:“111,安宁父母的死和荀家没什么关系吧?” 她是想到了安宁一直对好心收养了她的荀家有点奇怪,不由思维发散多想了一些。 好在,系统回答道—— “无关。” 这个答案让姜倾稍稍安心。 可这样就说不通了,既然无关,那为什么安宁对养育了她的荀家看起来……挺无情? 苦思无果,系统突然道:“虽然无关,但安宁认为是荀氏夫妇害死了自己的父母。” 姜倾:“……” 她一口气梗在心口,几乎要被说一半留一半的系统气出心肌梗,看在她还需系统为她解疑的份上,她勉强没有发火:“那是怎么回事?” 这一次系统没有拿权限不足的借口糊弄她,坦言:“十几年前的那场海难里,有对夫妇匆忙逃生,不小心将另一对夫妇撞入了海中。” “被撞的是安宁的父母?” “嗯。”系统道,“安宁目睹了这一幕。” 姜倾思路清明:“她把撞人的误认成了荀氏夫妇?” “嗯。” “……” 这是什么鬼? 所以说,安宁一直把收养她的新家人当成是血海深仇的仇人,她一直不发作只是坚强地忍辱负重中? 呃。 系统今天格外慷慨,又道:“顺便一提,你去游乐场的那天,她早看出了你是‘荀乐’,故意说要买你的位置,只是想勾起你荀家破产你变得落魄的伤心事。” 只不过,姜倾不是荀乐,所以没有触景伤怀。 “再顺便一提,安宁捕风捉影认定你和她的未婚夫不清不白,是因为荀家这么多年来待她极好,让她的复仇之心产生了动摇,想给你定罪,好让她心安理得地报复。” 姜倾:“……”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