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孟微之往走廊深处走,果然看见了被秦家老二堵在盥洗室门口的孟辞笙。 孟辞笙一退再退直到被逼至墙角,秦老二的王八爪子已经搁在了赤露的肩上,她想掀开他,却似乎完全用不上力气。 孟微之抬手抽了旁边绑窗帘的流苏绳,大步走过去到秦家老二背后,绳子绕过他前倾的脖颈狠狠一绞一拽,在他被拽得不得不转身时掰住他的肩膀上去就是一记撩阴脚! 被照顾了子孙根的秦老二“啊”的狼嚎一声捂着战略部位倒地不起,孟微之整了整裙子,居高临下道:“撒酒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秦老二疼的满地打滚,醉的不省人事也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孟微之眼角一瞥,余光看见缩在墙角泫然若泣的孟辞笙,按住裙摆准备再踹一脚—— “了了!”孟辞笙在她身后叫了一声。 孟微之停下动作转过头去:“干嘛?” “我没事,算了——” “你是哑巴吗?”孟微之问她,目光微冷,“被欺负了也不会喊人?要是我不过来,你就任由他欺负你?” “我,我没有,”孟辞笙大力摇头,不知道是急的还是因为害羞,瞬间就涨红了脸,“我在拆发针,想扎他的!” 孟微之这才注意到她原本卡起来的头发散了一半,手里还攥着一枚尾端镶嵌珍珠的发针。 她怔然了一瞬。 就算她不来,孟辞笙也能保护自己,韩必也会来救她。自己自作多情跑一趟,还对她恶语相加,想必又多了一条让她讨厌自己的理由。 她叹了一声,对孟辞笙道:“你把头发收拾一下,待会恐怕有人过来。” 结果孟微之话音刚落不久,走廊拐角就转出来一堆人。 走在当先的一位贵妇人穿着深紫色天鹅绒礼服裙,小碎步迈的风风火火,还没到跟前就惊声尖叫:“灏南你怎么了!” 说着回头朝着侍者怒喝:“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快去把秦先生扶起来!” 两个侍者连忙上前,把疼的满地打滚的秦灏南扶了起来。 “这怎么回事?”秦老二的妈,也就是秦夫人又惊又怒的问,深色上挑的眼影使她的眼睛看上去有些乖戾阴郁,“好好的怎么会躺在地上——” 秦灏南□□不断,她又转回去:“这是哪里受伤了?摔着了?” 乘着这个空档,孟辞笙迅速的把那枚发针别回了头上,重新将发髻固定住。 “你们两个,”秦夫人转过来指了指孟微之和孟辞笙,颇有些颐气指使,“在场的就你们三个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儿子是怎么受伤的?” 孟微之环视了一周被秦灏南嚎叫引来的人,除了他妈之外还有三四名侍者,和一个穿着纱裙的卷发少女。 “秦先生喝醉了,要对我妹妹做不礼貌的举动,”孟微之冷淡的道,“不小心伤到了他,还请见谅。” “见谅?”秦夫人这一声扬的音调奇高,想必年轻时在哪个歌唱团练过,“灏南刚才那声所有人可都听见了,你们无缘无故伤了我儿子,还要我见谅?!” 孟微之道:“我说了,是他先要非礼我妹妹——” 秦夫人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他喝醉了,神志都不清醒,哪里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还不是任凭你一张嘴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孟微之皱眉,不悦道:“我没有理由说谎。” “那谁知道?我们秦家家大业大,倒贴的女人多了去了。今晚宴会人多,保不齐什么人都有……”秦夫人上前来,皱着眉,挑剔的打量了孟辞笙几眼,“而且我看她也没怎么样。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这么没教养,动手就打人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