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我喝你的血?”该是因为动作有些激烈,她不由觉得一阵头晕。 陆洵立即将她轻轻按入怀中。“乖,别乱动,你中毒了,不可有大弧度的晃动。再来几口血,你就好了,我的血里有药。” 就在他欲再吸自己的血时,她立刻按住他的伤口,眼眶红润的看着他苍白如纸,看起来几欲倒下的脸色,问出:“我们在外面呆了多久?” “没多久?” “你喂我喝了多少血?” “没多少?” “我是从金石雨那里就中毒了对么?” “嗯!” “我不喝!” “不行!” 他固执的掰开她的手,就欲低头。却不想被同样固执的她捧住脑袋,并堵住唇部。 他怔了怔。 良久,她才将他放开,并苦涩的幽幽道:“你看你,现在的力气还没我的大。” 她知道他只是轻描淡写,她肯定晕倒或者神志不清了许久,也被他喂了不少血。 他……该是强忍着没倒下吧! 陆洵闻言陡的提气快速狠狠的对着胳膊又是一道大口子。 殷离娇想拦已是来不及,反而因为突然的动作而差点晕倒。 这一次,不需要他吸,血就涓涓的流。 她扶额看着他的伤口几欲吼出声。“你做什么?” 他只是脸色淡淡的固执道:“你不喝,它也是流掉。你确定不喝?” 殷离娇看着他,一时没了语言,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下落,比他的血流的还快。 许久了,她已经许久没哭过了。 这厮果真是她的冤家。 他见她突然流泪,有些慌的一手搂着她,侧头大口吮血,再渡给她。一口接着一口,仿若那不是血,是水。 殷离娇泪流满面的幽幽出声:“别太无私,你若流血过多死亡,你觉得我会活么?” 陆洵再次欲覆住她的嘴时停下,望着她,身子微僵,眸色复杂。 她故作讽刺的笑了起来。“你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陆洵,你若因我而死,我这条小命怕是还不够那些人泄气的。” 陆洵眼里极不明显的划过一丝失落,淡淡的应了声:“嗯!我不会死。” 他见她脸色更是好看了许多,便撕下衣摆处的一块布料为自己包扎伤口。末了,又抱起她继续前行。 她想下来,却不敢挣扎,免得给本就虚弱的他造成压力,便只是道:“放下我可以么?我现在可以走。” 可陆洵却固执的不肯放手。“你身子还太弱。” “可你身子更弱。” “我是男人,是你丈夫。”该为她撑起一片天的丈夫。 “你又固执!” 他未再语,为了能早日带她回家,尽全力加快脚下的步伐,哪怕是为了平稳克制了速度,却依旧是快的很。 “你……”殷离娇见他还施用轻功,脸色更是变了。 就在她正欲训斥时,陆洵的速度却突然缓了下来。她疑惑的左右看了看,再抬头看他时,却见他甩了甩脑袋,眸子似乎再难睁开一般。 下一瞬,他便抱着她倒下。 随他一道倒下的殷离娇脑袋嗑在石头上,也晕了过去。 殷离娇再醒时,已是在她和陆洵的房中。 她不确定似的缓缓眨了眨眼,随后突然转过头,却未见陆洵躺在自己身侧,顿时慌乱的快速爬起就朝外跑。 “陆洵……陆洵……” 她错了,她不该在被金石雨抓过去时又有退缩之意,甚至有些怨他拖着她拿命挂在脖子上与他在一起。 纵使他不知道她当时的想法,她依旧是心有重重的罪恶感。 人家可以为她不要命,她却可耻的贪生怕死。 门外的之落闻声迎上来。“少夫人!”脸色依旧淡淡的,倒是让人看不出什么。 殷离娇抓着他的衣袖,急道:“陆洵呢?陆洵在哪里?”说着,她就一阵犯晕,不由的晃了晃脑袋。 之落见了,道:“少夫人切勿摇头,你身上还有余毒。”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陆洵呢?” “公子在夫人那边,少夫人无需担心。” “为什么会在夫人那边?” “夫人有足够的奇药。公子失血过多,已是无法自主醒来,若不及时用药,必死无疑。”之落难得说出这一大串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