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悔得肠子都青了。 “老夫人,老爷,他不敢难道我敢么,要是被发现我哪还有活路!”童姨娘凄凄抹着泪,恨不能以死明志似的证明。 账房先生颤着手指指着她,怎么都想不到人能无赖到这地步。 童姨娘自觉把人说的哑口,又没留得证据,总能逃过一劫,仰首瞥向项瑶,眼里隐过戾毒的暗芒,想害自己没那么容易! 项瑶与她视线相对,在众人暗自议论未注意她之际,忽而弯了下嘴角,眸子里一片清透笑意。童姨娘心头莫名一揪,背脊发凉。 “老爷,外头有人找童姨娘。”有小厮匆匆跑进来通禀,补了一句,“样子怪凶的。” 童姨娘数着日子心里一个咯噔,划过一丝紧张心虚神色,项善琛瞥见,吩咐让人把人带到厅里来。看着小厮又匆匆离去的背影,童姨娘一下萎下身子,面色聊白。 没过一会儿小厮就把人带来了,同行的只有童姨娘身边的丫鬟翠屏,手里紧紧攥着什么,一副惊恐模样。 “人呢?”项善琛睨着小厮问道。 “回老爷,小的去的时候看见那人交东西给了童姨娘身边的丫鬟,人就走了,小的就把翠屏带了过来。”小厮回复道。 众人的视线随之落在翠屏身上,原本就战战兢兢的小丫鬟愈发颤抖得厉害,一听项善琛发话让她把东西交出来就一下跪到了地上,手里的钱袋子啪嗒掉了地,未封口的袋子滚出不少碎银子。 “呀,是送钱的?” “这么一袋瞧着有不少呢罢,童姨娘就一穷乡下出身……” “……” 议论声嗡嗡,落在童姨娘身上的视线含义不一,都是诧异这钱来的门道。尤其是项善琛,怒拍桌子质问,翠屏吓得什么都给招了,童姨娘在外头放银子,本钱就是从账房支的那些。 童姨娘一下子蔫在地上,那神情堪堪是认了罪的。 老夫人一口气没缓过来,直直在椅子上晕了过去,厅里一时陷入混乱,项善琛看着老夫人被扶走休息,心里头堵着的那句话未有机会出口,憋着发酵,冷凝了面色,这就是母亲硬逼着的他娶的‘好媳妇’! 假怀孕,放银子……项善琛转过视线,黑着面万分嫌恶地凝向瘫软在地的童姨娘眸子里像是蕴含着风刃霜剑,说出来的话不带半点温度。“来人,把童姨……把她带下去按家法处置,三十大板后送去庄子。” 童姨娘一声声喊着老爷饶命,跪着一下下磕头认错。项蓉亦是跪下求情,却止在项善琛幽深目光里,那一句求情者一并受罚的话让她再不敢开口。 一旁的顾氏虽然瞧着可怜,这次倒也不曾出声,项瑶扶着顾氏,眼神瞬间税利起来,若她不害人,岂会有今日的下场。 谁也没想到今个这一出原是童姨娘受害,却以她自食恶果结束,摇着头散了。项瑶送顾氏回去后回了自个苑儿,念着云雀脸上有伤,赶紧让胡大夫给瞧看看,生怕姑娘家的落了疤痕。 所幸伤得不深,胡大夫替云雀处理过伤口,嘱咐了些该注意的,留下一管膏药道是每日早晚涂抹一回,不至于留疤。 项瑶着流萤给了胡大夫一包赏银,后者推辞不肯收,“老夫已经受了姑娘许多恩惠,这……使不得。” “胡大夫也是为了那些孩子,这是应得的,您就不要同我客气,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项瑶漾着清浅笑意,对这位老者颇是敬佩,若不是为了那些染病被弃的孩子,他也不会一把年纪冒这个风险。 胡大夫只得收下,心中不免感慨,这位项家大姑娘的做事手法他虽然有些不能苟同,可本质却是善良,这条贼船他上得不冤,一张老脸露了开怀笑意。 …… 童姨娘是被打得奄奄一息给送出府的,听说在门口都快哭岔气了,和项蓉两个抱着难舍难分,最后还是让婆子硬拽开送走的。 徐锡麟经这事老实了不到两天,一恢复元气就不知从哪儿弄了只真青蛙,趁老夫人午睡时候给藏了她鞋里头,还没等穿鞋发现,那青蛙自个蹦跶到了老夫人脸上,呱呱叫的惊醒了人,大眼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