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那第二道旨意,只是穆衡没想到赵戈已经知晓旨意内容,还打算借着第一道旨意并没有宣读,直接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赵戈起身理了理衣袍,没有半点反常表现,总管太监陪着笑告罪,很快将带来的人撤得干干净净。 事实上,这道旨意来得并不突然,那段时间他跟穆衡不断发生分歧矛盾,还多次挑战了穆衡的底线,穆衡大概是烦极了他这道软肋,方才扼腕下达旨意。 即使穆衡很快撤销旨意,这也的确触及到了赵戈的逆鳞,他最痛恨的便是被别人控制,哪怕穆衡想杀他的时间只有几秒。 穆衡早就应该有所觉悟,他毕竟不能指望赵戈跟女子似的乖顺听话,赵戈得争取权益,得为自身筹谋,他需要足够的力量跟穆衡尽可能站在对等的位置,仅仅是自由和随时可能取缔的权利远远不够。 这在穆衡看来无疑是一种挑衅,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放纵,直到赵戈跟尚书勾结密谋杀害邻国派来的使臣。 俨然快威胁到大瀛的安危。 他们面临可怕的信任危机,要不是有感情支撑着,这栋不断往外抽脊梁的建筑早就坍塌了。 但即使没有穆衡的旨意,赵戈也无法再停留了。 穿越前他出了一场车祸,经医院抢救后身体始终处于昏迷状态,直到一年前再次苏醒。 天际浮现鱼肚白,亮光在苍穹之下晕染开来。赵戈坐在落地窗前自酌自饮,一边回想那些极不真实的过往,他在大瀛待了九年时间,却感觉过去了大半辈子,那里承载了他太多的牵挂,坏的有,好的也有。 但使他一直魂牵梦绕、不能忘怀的,仍然是穆衡,看见了心烦,看不见想念。 赵戈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他所在的地方能直接看到浴室,那地方从开始就格外平静,显然穆衡暂时没有出来的迹象。 该不会睡着了吧? 想了想又觉得可能性不大,在浴缸睡着肯定会呛水挣扎,没道理这么死寂般的平静。 赵戈眼不见心不烦的侧头盯着落地窗外,此时天际的景致尤为壮观,太阳初升,从云层里一点一点显出庐山真面目,软绵绵的云层相互拥簇,美得让人忘却了呼吸。 看着看着便开始走神,赵戈忽然搁下手中酒杯,站起身大步朝浴室走去。 浴室门半掩着,赵戈轻轻一推便开了,他冷着脸看向浴缸,恰好跟望过来的穆衡视线猛烈撞在一起。 穆衡蹲坐在浴缸尾部,身体前倾手抱着膝盖,头则搁在手臂交叠的腕部,他怔怔跟赵戈对视好几秒,接着嘴角上扬笑了起来。 他撒娇一样的委屈道:“我脚软。” 并伸展双臂朝赵戈做了个要拥抱的姿势,穆衡眼里闪闪发着光,所有期待的视线都投注在赵戈身上。 赵戈身体猛然一阵僵硬,要不是刚发泄过好几次,可能直接就硬了。 穆衡是会撒娇的,以前属于赵溪的能力他也继承了下来,并且撒起娇来赵戈定然毫无抵抗能力,好在穆衡撒娇的次数屈指可数,一般都是做错了事,或者有求于赵戈,他算是牢牢抓住了赵戈的死穴,也不管这么做会不会折损身为皇帝的尊严。 而此时此刻穆衡的行为无疑是在向赵戈认错。 赵戈死死控制住往前迈的脚,沉着脸讽刺道:“是脚软还是屁股痒?” “……脚软。” 赵戈嗤笑,“爬不起来?” “嗯。” “想让我抱你?” “……”穆衡硬着头皮点头。 赵戈打量了穆衡几眼,颇有些索然无味道:“可惜我没这个心情,你要实在起不来,就在浴缸里将就一晚吧。” 他说完看也没看穆衡表情,直接毅然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