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到京中的时候,还要让母妃为自己担忧,他觉得自己着实不孝。 虽不确定是何人下的毒手,但宋琛心里满满都是自责。 见碗中还有药汁,建和帝示意褚雪,“你继续。”然后跟宋琛走去了外殿。 “你母妃的事,朕已着人去查,你放心,定会给你个说法。” 建和帝脸上难掩疲倦,但此言似乎颇有弥补之意。 见父皇已如此发话,宋琛没有多言,只恭敬道:“是。” 待了不多时,皇上又回了勤政殿,宋琛则留了下来。 褚雪的药已经喂完,宋琛回到床前时,她正拿着丝帕轻轻为敬贵妃擦嘴。 见他回来,她重又让出位置,让他坐在母亲跟前。 “宁鸢。”他轻声唤道。 敬贵妃的贴身女官来到跟前。 “太医怎么说?”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母妃苍白的脸上。 宁鸢回道:“回殿下,太医说娘娘只要按时用药,大概三四日之内即可转醒。” 他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谁做的?” 宁鸢扑通跪下,脸如白纸颤抖道:“殿下,奴婢不知,昨日娘娘才出事时皇上就已将福宁宫里的宫人全部提审了,问题不在福宁宫里啊!” 宋琛紧敛眉头,进一步问道:“那娘娘是如何中毒的?” “回殿下,昨日上午,娘娘服完珍珠银耳羹就开始不舒服,还没等御医前来就已经昏倒了。御医来后,才验出娘娘是中了毒,昨日审完福宁宫,内廷监就接连审了尚膳监,今日晚些时候,应该就会有结果了,内廷监的手段,您是知道的。” 宋琛语声依然很轻,似乎怕吵到正沉睡的母亲,但神色已经冷肃至极,“这几日好好看护娘娘,若再有闪失,本王要整个福宁宫赔命。” 殿中太监侍女扑通扑通跪了一地。 褚雪知道他是真动了气,不敢再说什么。 将尽中午时,宋琛和褚雪回了恒王府。昨晚颠簸一路,又挂念着京中诸事,两人皆是心神疲惫,但宋琛有一堆大事要理,得知他回来,前来求见的人不在少数,于是匆匆用过午饭后,宋琛就去了书房,褚雪则回了自己的院子。 未时末刻,勤政殿。 内廷监总管周予匆匆来到御书房,今日的建和帝脸色尤其严肃,周予顿了顿,轻声道:“陛下。” 建和帝瞥了眼来人,目光继续转至案上的奏章,淡淡道了声,“说吧。” 周予沉了沉气,躬身道:“福宁宫一事,已有了结果。” 建和帝抬起目光,看向眼前人。 周予低下头,建和帝却依然看到了他眼中的惶恐。 “昨日敬贵妃娘娘自食用完珍珠银耳羹后就陷入昏迷,事后御医查证娘娘乃胡蔓藤中毒,奴才查过尚膳监,并无可疑,但据尚膳监御厨称,昨日就在为福宁宫烹煮甜羹时,永乐宫的宫女典春曾去过膳房……除此以外,那碗珍珠银耳羹,并未再经过他人之手。” 建和帝眼睛微眯,却似乎并无意外之色,只是定定看着眼前的周予,冷的像一座冰山。 “说下去。” “是。”周予继续,“奴才方才去永乐宫查过,永乐宫花园里有一处新翻的泥土,据宫人们说乃是为种花之用,但奴才命人掘开后发现,里面有被揉碎的胡蔓藤……” “混账!” 建和帝低低一声怒吼,雷霆万钧。 御书房内顿时又趴倒一片。 “去永乐宫!” 众人还未来得及应声,龙袍君主已大步迈出了房门。 永乐宫内,建和帝的发妻陈皇后紧紧抓住夫君的袍角,声泪俱下,“皇上,臣妾冤枉啊,敬贵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