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点了点头,几人便开始往回走。 因白日里照看孩子委实有些辛苦,刚才又喝过酒,坐在马车上放松下来,顿觉阵阵困意,宋琛察觉出,问道:“怎么了?” “有些乏了。”她笑笑,“两个小的开始认人了,都要臣妾抱,乐儿见了也过来缠,白日里就没歇好,现在有点困了。” 他心疼起来,轻叹一声,道:“困了就眯一会儿吧,到了朕叫你。” 她摇了摇头,撒娇道:“今夜这样好的机会,臣妾舍不得睡。” 他笑笑,将人抱到腿上,道:“那就在朕怀里歪一会儿。” 这下终于满意了,她点头,乖乖的伏在他胸前,马车摇晃中,竟果真睡了过去。 怀中人的呼吸轻柔绵长,他的心也软了下来。不敢动,怕惊醒她,又觉得无聊,就低下头去看她。 此刻的她闭着眼,长睫毛覆了下来,白净的脸上微微泛着红晕,在车里灯光的晕染下更显柔和。樱唇米分嫩,极让人想低头去尝,虽然已经当了娘,但他的雪儿姿色未减却更加诱人,她摆脱了稚嫩,愈发有韵味,抛开柔媚外表不说,单是她的性子,就已经让他迷恋,他离不开了。 心内挣扎许久,他终于低下去头,轻轻碰了碰她的唇,她微微一颤,却仍是睡着,无辜的样子像个孩子。 许久,他轻声道:“朕会给你应得的,不要难过。” 但怀中的人儿沉浸在梦中,丝毫没有听见。 第二日,褚雪醒来时外面晨光大盛,身边位置也早已空空,她反应了一会儿,才唤雁翎进来。 “主子您醒了?”雁翎笑着为她撩开床纱。 她问道:“皇上昨夜没在这里歇吗?”声音里还有浓浓的鼻音,显得有些慵懒。 “主子您睡得可真沉,看来近来真是累坏了。”雁翎答道,“昨夜您在车上就睡了,皇上把您抱下的车,也没让奴婢们伺候,亲手给您换的衣裳,今早走的时候还吩咐让把小主子们看好别吵您,让您多睡一会儿呢。” 话末,雁翎轻声叹道:“主子,皇上对您真好。” 想到昨夜入睡前伏在他怀中的情形,她也着实满足,笑了笑,便起身梳洗。 因得了君王的口谕,乳母们也没敢叫孩子们过来请安,她难得安静的用了顿早膳。 因日起得晚,等用完早膳,估摸着已经辰时过半了,她刚欲叫人把孩子们带进来,却瞧见富贵打宫门外快步走了过来。 富贵脚步匆匆,脸上却透着喜色,褚雪有些奇怪,问道:“大清早的何事叫你乐成这样?” 富贵倒沉得住气,先给她磕了个头,才道:“奴才给主子贺喜了!” 话又说了一半,雁翎有些急了,“别卖关子了,有什么事还不快些说给主子听?” “是。”富贵躬身禀报,喜色溢于言表,“恭喜主子,奴才才打前边回来,听说今日早朝,周太尉奏请皇上立后,安西候等几位大人都力谏主子您入主中宫,虽然有人反对,但皇上还是下了圣旨,让礼部择个吉日,要封您为皇后。” 富贵的话说完,殿中顿时一片欣喜。 褚雪却狠狠地懵了一回。 “封您为皇后。” 富贵说宋琛要立自己为后? 耳边是一片道喜声,可她钝了许久,才弄明白富贵那句话的意思,宋琛要立她为后! “这消息可靠吗?”她回神过来赶忙问富贵。 她有些不太敢相信,毕竟几个月前才晋了皇贵妃,她当时以为皇贵妃就已经是极顶了,怎么这么快,自己就要做皇后了?而且宋琛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这么做? 虽说是周复之请命,但这种事,若无他授意,家里连个信儿都没递,周复之怎么会突然请求立后呢? 见主子似乎还是不太相信,富贵道:“主子,这种大事奴才们岂敢妄言?这是司礼监在勤政殿当差的宫人告诉奴才的,前面才刚退朝,料想不用多久,皇上就会派人来给您递信儿了。” 富贵话音刚落,就见打外面进来了人,正是宋琛身边的良喜,良喜脸上的笑意更甚过富贵,来到近前,先给她行了个跪拜大礼,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方才勤政殿早朝,皇上当庭发了圣旨,要立您为皇后!这不才下朝,奴才们就奉命给您道喜来了!请您先稍作准备,礼部和钦天监已经着手去办了,钦天监说七月里日子不好,估摸着左不过月余,等出了这个月,就能为您办封后大典了。” 褚雪吃了一惊,问道:“还要办封后大典吗?” 废后再立,她便是继后,其实只需发个诏书晓谕后宫,再赐宝册金印就好了,历朝历代,继后都是无需大典的。 良喜笑道:“要不说娘娘您是独一份儿呢!礼法虽如此,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