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皱眉问道,“你刚才叫她什么?你们何时勾搭在一起的?” 此言一出,宋炽立刻惊出一身冷汗,忙摇头道:“父皇,儿臣,儿臣跟宁妃娘娘是清白的,儿臣今夜只是醉酒,此前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宁妃也抬起泪脸,哭道:“请皇上明鉴,臣妾是清白的……” 可乍一见刚才的场面,谁能相信他们是清白的,且不说当时宋炽紧紧抱着她,口中还温柔的唤她乳名,若两人此前清白,乳名岂会轻易出口? 褚雪也甚是惊讶,但好在还算冷静。她知道后进宫的三人里,数宁妃最为娴静,这次与琬妃的事不同,自己又没插手,倘若宁妃果真与太子有什么,怎么会引起宫中喧闹? 她想劝宋琛先冷静下来,但宋琛此时不是说冷静就能冷静下来的。在他看来,宋炽身为太子与长兄,理应怀瑾握瑜以身作则,就算他那个风流的五弟申王都不曾觊觎过父皇的妃子,他的长子,怎么能做出这种逾越礼法不堪入目之事? 而且身为父皇,自己的儿子跟一个不得宠的妃子做出丑事,他对于宁妃的怒显然更盛,一瞬间想到那个秽乱的琬妃,他直觉眼前这个女人更加不堪,竟然勾引太子,简直罪不可恕!宋琛怒道:“来人,宁妃不守妇道,目无纲常,即刻打入冷宫……” “皇上!” “父皇!” 殿中人同时出口,兰林宫的宫人们更是跪成一片。褚雪是觉得事情应该没到这么严重的地步,宋琛这样做决定有些冲动,宁妃则是满满的委屈,而宋炽已经悔恨到不行。 眼见宋炽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宋琛却更怒,褚雪自知他是真动了怒,怕他一气之下再会施出更严厉的惩罚,忙劝道:“皇上,今夜事发突然,太子还喝了酒,臣妾觉得此事尚有待明察,不如先将宁妃留在此处,也先让太子回去醒醒酒,时辰不早了,再惊动了太后,恐怕不好。” 语罢朝宋炽使了使眼色。 宋炽明白过来,父皇此时是迁怒于宁妃,自己再替她求情恐会为宁妃招来更严重的后果,便只好将满腹要提宁妃辩解的话憋在心里,不再说什么。 而无辜的宁妃只是流泪。 宋琛缓了一会儿,把褚雪的话听了进去,也怕再惊动太后,便没再言语,转身踏出殿门。褚雪给良喜使了个颜色,匆忙跟上。 良喜明白褚雪的意思,待帝后走远,轻声跟宋炽劝道:“殿下,您就先听皇后娘娘的,明儿个等陛下气消了,没准儿这事儿就过了。” 宋炽明白良喜是在捡好听话安慰他,可他现在不怕父皇会怎么惩罚自己,他在乎的是宁妃,今夜是自己犯浑,如果不是喝多了忍不下去,又怎么会连累她? 他刚才听得清楚,父皇要将她打入冷宫,冷宫是个什么地方,她还这么年轻,怎么能去那种地方?更何况她是无辜的啊! 宋炽极想过去安慰那个哭成一团的无助的人儿,但他不敢了,良喜还在这,他还敢说什么? 宋炽满眼悲戚,终是起身,踉跄离开。 良喜暗叹一声,又转头去跟宁妃说:“娘娘先请起吧,发生这种事,急也急不得,幸好皇后娘娘把陛下给劝住了,否则……” 宁妃哭的更甚。 良喜摇摇头,跟宁妃身边的人嘱咐了几句,也出去了。 ~~ 宋琛一路无话,褚雪明白他这是动了大怒,宋炽今夜做出的事是大忌,甚至足以让人有理由奏请废黜他的储君之位,身为费心培育他十多年的父亲,宋琛不可能不心痛。 虽然废黜太子之位实际上极其有利于自己,但褚雪实在不想,也不能多言,一则,她是继母,宋炽犯了错她只能尽量宽容维护,否则在宋琛和太后眼里自己会惹来落井下石之嫌,二则,相处了这么久,宋炽虽然是许锦荷所生,但那个女人死了,她的恨也少了多半,她还没有狭隘道非要也治宋炽宋谦于死地的地步。 但无论如何,此事的决定权在宋琛手中,看他的决定吧。 第二日早起,褚雪正服侍宋琛穿衣,准备上早朝,就见富贵来报,“禀陛下,娘娘,太子殿下在外求见。” 褚雪小心的瞥了眼宋琛的脸色,从昨夜到现在,他一直没怎么说话,可见心里还是气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