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段白月单手环住他的腰,“有你在,我的命最好。” “那是自然。”楚渊手背拍拍他的胸膛,“皇后娘娘么,谁的命能好过你。”若是传出去,全天下的女子都要揪手帕。 路过藏书塔,却见院中还亮着灯。四喜在旁解释:“回皇上,是温大人。” “温爱卿啊。”经他提醒,楚渊才想起来,“还没回去呢?” “没回,赵大当家也来了,陪着温大人一道看书。”四喜道,“这藏书塔可足足有七层,就算温大人看书能一目十行,爬也要花上月余才能整理完。” “让御膳房准备些宵夜送过去吧。”楚渊道,“再告诉温爱卿,早些回去歇着,不必太累。” “是。”四喜招手叫来内侍,低声吩咐下去。楚渊又问段白月:“你呢?要不要吃宵夜?” “你饿了?”段白月道,“我陪你吃。” “我不饿,没胃口。”楚渊指指旁边,“你儿时也经常来宫里头的,还记不记得这里?” “楚项的景璠殿,自然记得。”段白月道,“如今有人住吗?” 楚渊摇头:“楚项被流放后,这里也就空了下来。” 一只老鼠吱吱叫着,从门里跑出来,熟门熟路跳进了花丛中。 楚渊皱眉嫌恶。 “没查封?”段白月问。 “抄家之后,自然是要查封的。”楚渊道,“只是时间久了,这宫里人又多,难免有人想要偷鸡摸狗,一张封条一条铁链而已,拆了也就拆了。”即便是值钱之物都已经收归国库,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楚项又是出了名的奢侈成性,哪怕官兵只是遗漏了一个玉佩一斛珍珠,也够普通百姓过好几年日子了。 “明日再找人来封一次吧。”楚渊道。 “是。”四喜道,“老奴明日就通知王统领。” “走吧。”夜色寒凉,这里又阴气沉沉,段白月片刻也不愿他多待。 楚渊点点头,转身刚想离开,却又有一只大老鼠钻出来,嘴里叼着一块明黄色碎布,虽是又脏又破旧,却依旧能看出上头的祥云环日底纹。 “这……”四喜有些愣住。虽说明黄色的料子皇子都能用,可这祥云纹路却只有太子才能穿,如何会出现在别处。 “你的衣裳?”段白月将老鼠赶走,蹲下看了看那块布——是贴身穿的里裤。他打小就闯惯了太子寝宫,自然能认出来。 楚渊看了眼四喜。 “的确是皇上的贴身衣物,看大小该是八九岁的时候。”四喜答,楚渊从五岁开始就由他伺候,穿过什么衣裳戴过什么帽子,都记得清。楚渊冬天怕冷,不肯穿绸缎,因此皇后娘娘便下令织了这批料子,与其余皇子的都不同,要软上许多,也没锦缎那么光亮,很好辨认。 段白月道:“我进去看看。” 楚渊皱眉:“我也去。” 段白月伸手推开门,灰尘扑簌往下落,看来这里也早就被搜刮一空,已经许久没人来过。 院中枯树在火把的光亮下,在墙上投下不断变化的影子,若再来几声寒鸦鸣,可就当真是毛骨悚然了。 先前的老鼠又从门缝里挤进来,也不怕人,只管往后头跑。段白月与楚渊跟过去,就见它钻进了一处破屋内,过了阵子,又拽了一件衣裳出来,看架势像是要垫窝准备过冬。 段白月举着火把,一脚将门踹开。里头并没有人,腐败的气息扑面而来,桌椅凌乱床铺坍塌,帷帐上挂满了蜘蛛网,一切都是灰沉沉的,只有地上堆着不少衣裳,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