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禹行一早就走了,徐氏瞧着他半句话都没有的样子,心里又觉得有些不安,可一时也不敢发文,只好笑着由他去了。 谢玉娇起身晚了一些,并没有遇上徐禹行,从徐氏那边用了一些早饭之后,便遣了下人,去把刘福根传进来,没想到人还没出二门口,那下人就回来了,只说刘福根已经在书房门口候着了。 谢玉娇走到书房的小院门口,远远就瞧见刘福根在门口跪着呢!紫燕就跟在她身边,瞧着自己老爹一把年纪还跪着,心里又心疼又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想起昨儿谢玉娇一晚上没睡好,没准就是因为昨天的事情,故而也只能跟着谢玉娇往书房里头去。 谢玉娇从刘福根的边上经过,只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这样忠心耿耿的老奴才,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才是呢!谢玉娇叹了一口气,转头对紫燕道:“去把你爹叫进来吧,这样在外头跪着,像什么样子呢!” 紫燕连忙脆生生的应了,到外头喊了刘福根进来,便往茶房倒水去了。 刘福根颤颤兢兢的从门外进来,瞧着谢玉娇的脸色还是不大好,心里一时也没底气,抬起头看着谢玉娇,也不敢开口道。 谢玉娇便抬眸,冷冷的扫了刘福根一眼,又低下头道:“你前几天还跟我说,那两日在县衙并没有瞧见杨公子,怎么昨儿他就出现了呢?” 这种问题问出来虽然有一种强烈的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可刘福根平日里奉承拍马确实很会揣摩人的心思,怎么这一点愣是没想到呢?还要谢玉娇自己提起来,当真是让人有些恼羞成怒了。 其实刘福根昨儿晚上回去也是想了很久的,只是一时没往那地方想。上回杨公子托他带给大姑娘的话实在太不靠谱了,这要是他真的说出口,岂不就是和杨公子一伙的,帮着他欺负谢玉娇一样。这种婚姻大事,如何是能让人代为传达的呢? “老奴也不知道,为什么杨公子忽然就来了,他好几日都不曾在县衙出现了,老奴以为他一早就走了。”刘福根觉得,谢玉娇若是因为遇见了杨公子就这般生气,他要是再把那些话给吐露了出去,那谢玉娇岂不是更气上加气了?刘福根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继续憋着。 谢玉娇这时候却也憋的难受,这刘福根平常看着挺聪明的,这时候怎么就……谢玉娇咽了咽口水,正想往下说,外头紫燕送了茶进来。谢玉娇便又稍微淡定了几分,端起了茶盏抿了一口茶,见紫燕又出去了,这才开口道:“二管家,昨儿我遇上了杨公子不假,可他还告诉我,他有话托了你转告我,但是杨公子从我们家走了也有十几天了,你什么时候,对我说过什么话呢?” 谢玉娇一口气把这些话说了,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脸颊上却烧了起来,该死的姓杨的,简直就是个人渣,把他们一主一仆两人耍着玩吗? 刘福根并不知道谢玉娇昨儿和杨公子还见了一面,如今听谢玉娇提起,这才恍然大悟起来,可私下想一想又觉得憋屈。杨公子这叫办的什么事儿呢?自己分明见到了大姑娘,难不成还是什么都没说?等着自己来说那些话? 刘福根顿时觉得后背冷汗涔涔的,拧着眉头想了半日,这才开口道:“杨公子确实有话要奴才带给姑娘,可奴才觉得,这话奴才说不合适,得要杨公子亲口说才成……奴才怕……” 谢玉娇瞧他这幅欲言又止的模样,耐心都少了几分,只问道:“你怕什么,你不过就是个带话的,要是他说了什么不好听的,我自然怨恨他,也不会迁怒到你身上。” 刘福根只觉得谢玉娇说这话可信度不太高,哪个姑娘遇上这种事情能不气死?况且谢玉娇这脾气……实在说不准了。 刘福根想了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便咬牙道:“其实也没啥……就……就那日我送着杨公子离去,他……他……” “他到底说了什么?”谢玉娇的耐心都要被磨没了。 “他说等他打了胜仗回来,就来娶……姑娘你。”刘福根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声音已经跟蚊子叮一样的了。 谢玉娇听了这话,果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眼看着就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了,刘福根赶紧接着道:“我问杨公子为什么不等回来了自己跟你说,他说……万一他死了呢?只让奴才告诉你一声,让你知道也是好的。” 谢玉娇闻言,只愣了片刻,靠着红木靠背椅静静的等了半日,又问道:“除了这个,他没有说别的吗?” “没了,就说了这些。”刘福根瞧着谢玉娇这一时难辨的表情,心里越发没底了。 这话沈石虎也跟自己说过,他是亲口说的,那样的诚恳。可周天昊却是托刘福根给自己带的话,那样的轻佻,完全不当一回事情。也许他要的效果就是如此,只是想让自己知道,曾经有那么一个人,有过这个念头,只是你不必当真。 谢玉娇想通了这一层,忽然也就释然了,只笑着道:“他不过信口开河的,你不用去信他,这件事从今往后,就是你知我知他知,再没有第四个人知道,二管家,你记住了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