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容易,如果先找来的是敌人,或者在那之前司马焦就病死了,再或者时间长一点他们两个都饿死了,那岂不是太倒霉? 司马焦:“无所谓,不管怎么样都有你陪我一起死。” 廖停雁:拒绝,我不想死。 夜里的树林很暗,唯独天上有一片星光。黑马靠着他们两个身侧休憩,廖停雁倚在司马焦怀里,听着身畔小河流水潺潺,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上半夜,她靠着的人身体很冷,让她时刻都觉得心惊胆战,怕他真的悄无声息死去了。只有悄悄靠在胸口,听着他的心跳还在跳动,才能感到放松。 司马焦也没睡着,但他不说话,安静的有些不太像他。廖停雁以为他是失血过多很累,或是伤口疼不愿意说话,可偶尔,他又会抬手缓缓抚摸她的头发。 在这无边静谧里,他们依偎在一起,廖停雁觉得似乎和从前无数次这样的相拥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可能是司马焦的动作太缓慢,她感觉到了一种近乎极致的温柔,慢慢的,连他冰凉的身体都变得更温暖。 ……等等,身体变暖?廖停雁意识到什么,猛地坐起身,抬手揽过司马焦的脑袋,和他贴了贴额头。果然变暖了,尼玛这家伙根本就是发烧了! 廖停雁简直要跪,又没有药,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发烧啊,话说帕子打湿覆在额头上这个真有用吗?她捏着眉心站起来要去水边洗帕子,被司马焦拉住了手。他浑身发热,神情却仍旧清明,“怕什么,回来继续睡吧。” 廖停雁:“你发热了!” 司马焦一脸的理所当然:“所以你过来靠着我睡啊,这样不是更暖和。” 廖停雁要疯了。 司马焦把她扯回来抱着,声音里有一点虚弱,更多的仍是沉静,“我没那么容易死。” 廖停雁很明白,很多事人力不可及,哪怕是司马焦也有很多事做不到。原著里他不是死了吗,现在凭什么他说自己不会死就真不会死呢?说不定明天早上起来他的尸体都要硬了。抱着他的腰,廖停雁忍了半天没忍住,发出细碎的低泣。 司马焦:“没有勇气的人才会哭。” 廖停雁怒道:“我就是没勇气!”她要是有勇气,还当个屁的贵妃,直接干死司马焦当皇帝得了!而且她这可是为了他掉的眼泪,这是什么狗逼直男反应! 司马焦:“行,敢骂孤,你现在很有勇气。” 廖停雁明白自己每次假笑做戏时,为什么司马焦都想笑了,她现在也想笑。又想哭又想笑,憋得难受。 “……陛下,我看你精神还挺好,那么长的伤口你不疼吗?”一点都不像快死的人。 “脑袋疼的时候比这更难受百倍,这疼算得了什么。”司马焦随意道:“而且我吃了药。” 廖停雁满脸懵逼:“什么药,我怎么没看见?” 司马焦掏出来个小药瓶扔给她。廖停雁拿着那药瓶,神情复杂,“陛下,这是什么药?” “治我天生之疾,不过里面也放了些珍贵药材,服食后能让情绪稳定缓解疼痛。” 廖停雁不由猜道:“陛下身体时常冰冷,是否就是因为此药?” 见司马焦点头,廖停雁的目光不由自主瞄了眼他的某个位置,心道,原来是吃药导致的不举。 司马焦很敏锐:“你在看什么?” 廖停雁:“……”这样的夜里,你眼神怎么这么好,瞄一眼都能被你立即发现。 司马焦仿佛看透了廖停雁的所思所想,凉飕飕的嗓音道:“孤不是不能,只是不愿罢了。你不觉得那种事是十分令人恶心的禽兽之行吗。” 哇哦,好一个文明和谐的奇男子。廖停雁简直惊呆,半晌才说:“人本来也就是动物,说到底和其他动物没什么不一样。” 司马焦:“人与禽兽自然不一样,禽兽不知廉耻,人却能控制这种欲望。” 那你好厉害哦,杀人的时候怎么就不控制一下自己呢。廖停雁撇嘴,不想和一个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不同的古代皇帝讨论这些事情。 司马焦又说:“你总是在说这些,是在暗示我应该对你做这种事?” 廖停雁跳起来,“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啊!” 司马焦:“你过来。” 廖停雁:“我不!”伤口都飙血了就不要强撑了不行吗? 廖停雁觉得自己这一晚上特别累,虽然什么都没做,尽和司马焦斗嘴了。第二天,他们骑着马,又沿着河水往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