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吭声。片刻,他说,“阿宁,你怎么不问问我胃疼不疼?” 许宁摘下鼻梁上的眼镜,她不近视,戴得久了会不舒服。 听到他问,她一板一眼的答,“我觉得您现在胃应该是疼的,不过大概还在可忍受范围内。”要不以这位的尿性估计早咧咧了。 程致有些无趣的戚了一声,看着不停上升的电梯数字,叹了口气,“我这胃啊,弄不好以后还真要切掉。”太特么不顶用了! 许宁无语,忍不住说,“程总,您近期真的不该再饮酒了,身体是自己的,这样不爱惜,受罪的也只能是自己。” ☆、第10章 忌讳 这已经不是许宁第一次就他的胃病问题给出建议了,但每次都是她说她的,他该怎么还是怎么,就是那么任性。 前两年的流行语,不作死就不会死,放他身上再合适不过。 程致摊摊手,妥协似的,“好啦,我听你的,元旦前都不沾酒了,行不行?” 那难道是我的胃?许宁腹诽,特想呵呵他一脸,但想了想,决定忍了。 从电梯出来,拿钥匙开了门,许宁止住程致的脚步,“程总,您先拍拍身上再进屋。”见他不解,她解释说,“这是老规矩了,参加完葬礼回家前要拍去晦气,省的身上有‘脏东西’带进去。”其实再讲究点还要跨火盆,用釉叶洗澡什么的,现在没那条件,就精简了。 还挺迷信~ 程致挑眉笑,“你从哪学的这一套?” “我家里人比较传统。”许宁也笑,“信不信的,反正也不费事。”她对这种事向来奉行‘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亲妈在家烧香她也会磕头拜,不算忠实佛教信徒,却也有点小迷信。 前面说了,程致是小白菜的命,物质生活有多美满,亲情上就有多骨感。除了个不怎么亲的亲爹,能真心为他着想的长辈至亲几乎都死绝了,平时谁会闲着没事跟他说这个? 再说现在人求神拜佛的多,但对于一些习俗忌讳却不怎么在意。许宁这么一说,程致又觉得新鲜,又觉得贴心,看着心腹下属是怎么瞧怎么顺眼。 认认真真的在身上前后左右上下都拍了拍,然后才进了屋。许宁站在门口把钥匙递给他,“程总,您胃要是不太疼,王医生开的胃药就不要吃了,那个药吃多了不好。我下楼煎药,还是喝中药吧。” 这是为他着想,程致自然点头说好。许宁想了想,提醒,“最好再洗个澡,去晦气。” 他忍俊不禁,调侃一句,“以前怎么没看出你这么迷信。” 许宁抿抿唇,心说你也没给我巴结的机会。毕竟在北京时,除了工作上的,私生活两人交集很少,不像现在,抬头不见低头见,除了睡觉几乎都在一块儿,连周末都没啥私人空间。长此以往,对彼此的了解自然会慢慢加深。 乘电梯下楼,进门前也在身上拍了拍,许宁首先去洗澡换衣裳。刚把中药倒进煎药器里,客厅传来手机铃声,按下开关踢踏着拖鞋跑去接电话。 是家里打来的。 “宁宁啊,你这会儿忙不忙?没打扰你工作吧?”许妈在那头问。 许宁一听亲妈这客气调调,就有了不太好的预感。虽有猜测,嘴里却应着,“这会儿不忙,您怎么现在打电话过来了?”因为她给人当助理的,又被领导器重,所以一般都是晚上她主动打回去。 许妈说,“也没什么事,这不天该冷了吗?你衣服带的也不多,用不用妈妈给你寄点过去?” 看来事儿还不好办。 许宁有些无奈,“妈,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有事儿您就说,不用这样的。” “你这孩子,妈妈关心你还不好啊?” “嗯嗯,谢您关心,我这儿衣服够了,不用寄。” “咳,不过妈妈确实有一点点小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我听着呢,您说吧。” “是你二舅家的雨澜。”许妈在那头小心翼翼的说,“她不是在外企上班嘛,工作是很好的,就是吧,她那个领导老骚扰她,那丫头一气就辞职了,这都快俩月了,也没找到好工作,你二舅跟二舅妈就托我问问你,看你能不能帮着在你们公司安排安排,也不用多大的职位,只要能安排进去就成。” 果然没好事!许宁扶额,“妈,我也只是个助理,您让我怎么安排?” “要不……求求你们程总?”许妈也知道这事儿挺为难闺女,但她二弟跟弟媳都求上门了,好话说了一箩筐,又都是至亲,不能不管。 许宁都有点气笑了,别说程致这会儿自身难保,就算他现在顺利登位呢,她也不可能找他走后门!这跟自毁前程没区别,她自认不是圣母,那个表妹和她也不亲,仗着在国外混了个三流文凭,整天拽的二五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