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很小声地说道:“不要……” 他笑笑,这才放过了她,他才引导了一步,不能操之过急。不过他仍是稳稳地抱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心里极致满足,这些年他果然过于压抑自己了,早该与心爱的姑娘如此,身心都得到放松,重新体验了一番人生境界。 他抚着她的背问她:“可还害怕?” 苏青禾闭眼依在他怀里似乎一只困倦的小猫,她没有回应,但她的动作已足以说明一切。她的心居然不再慌乱了,虽然脸颊仍在灼烧,可是她不再害怕,并觉得门主的怀抱很温暖,让她依赖,让她沉沦。 “阿禾,本座看上你,只是因为本座心动,没有任何理由,你不必想些有的没有的。” 苏青禾沉默,但已经睁眼若有所思,不过她还是懒懒地倚在门主怀里不肯离开。 两人静谧地相处一会儿,夜深了,灯火阑珊,风吹过水晶琉璃灯,摇得殿梁“咯吱咯吱”地响,苏青禾便听着风声、宫殿与木头的摩挲声,以及门主的心跳声,看着窗外摇曳的一团灯火而失了神智。 丹毓最终放她离开了,临走前,丹毓还把早上赠与她的玉佩亲自挂到她颈上,抚摸着她的手:“你是画扇门的人,是本座的人,往后,记住了!” 苏青禾楚楚可怜地看着他,惹得丹毓一声叹息,揉了揉她的发:“回去吧,这几日若无事便伴随本座身边。” “门主有何吩咐?”苏青禾很小声地问,丝毫没意识到这句话很煞风景。 丹毓无奈,看来他需要引导她的路还很长,小姑娘养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道:“你来了,本座自然有吩咐。” 苏青禾点头,这才乖巧地离去了。 一路上她捧着自己的香罐子难得地笑了,简襄见她有些娇羞,而且她从门主祈云殿里出来便如此了,他十分地好奇,难得门主给阿禾吃了蜜不成? 心性单纯的简襄,在感情之事上比苏青禾还要懵懂呢。 回到宫里,苏青禾便有些魂不守舍了,想着门主的表白,想着四年来的种种,心中惴惴不安又有些甜蜜。可她又惶恐了,门主到底为何如此,当真没有掺杂别的目的? 他是画扇门的门主,他比她大了将近十岁,他的阅历比她丰富,门主竟真的喜欢她么?苏青禾兀自陷入了伤春悲月之时。 而这些,也是丹毓能预料到的。她对他不了解,因而惶恐不安,胡思乱想,可他对她却了如指掌,她的所思所想,甚至她接下来有可能的活动他都预料到,不仅因于他的敏锐,更因于他这两年来对她的观察。她的活泼娇俏、一颦一笑、懵懂莽撞他皆了解得一清二楚,因此他极懂得他的小姑娘是可能会做什么。 丹毓在苏青禾萌生乱绪之前命人准备了一套宫裁衣裙,及胭脂水粉送到苏青禾宫上。苏青禾不知其意,小黄门解释:“过两日后山的兰花全开了,门主望苏姑娘打扮前去呢!” 苏青禾怔愣,但心想着门主也是惦记着她的,忽然便心安了,也有些期许。 她的反应传到丹毓耳中,丹毓满意微笑,他的小姑娘还是很好哄的,不惹麻烦也很可爱,令他心头宽慰,想到她,他原本坚硬的心也忍不住泛出几丝柔软。 丹毓摆手让小黄门出去,传唤御青和临风进来。 这几日朝廷不太平静,重修孝成皇后陵墓以及平反杨家谋逆案的事情受到了很大阻力,陛下委于他重任,他便要把此事查清楚。 御青与临风进来先拱手见礼,面色都有些严肃。 御青本来就是冷面阎罗,冷也就罢了,临风平日较为温和心细,忽然也冷起脸来,令丹毓很诧异。 他勾唇,极有耐心地问他们:“二位想来有事,临风先禀报。” 临风上前拱手道:“门主,属下追查到了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杨妃当年的宫人,也就是大皇子的乳母许陈氏,如今隐姓埋名为福婆,在御史大夫府上做事。” 丹毓静静地看着他,眼里并无任何情绪。 临风又说道:“许陈氏当年入御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