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要去哪里?」齐亚克望向他膝上的旅行袋。 「跟士图一样,」易千帆朝我笑了笑,「不过我应该会比较早到,今天下午往伦敦的英航班机,大概会在那里住一阵子吧。」 「你没事跑到英国干什么?」我问。 「可能是想换换环境、呼吸点不一样的空气,想办法忘掉这里吧,」他笑了笑,「别担心,法拉盛的房子卖的价格不错,加上以前的积蓄,省着用应该可以撑个一年半载。」 身后高处传来鼓噪声,我回过头,拿着标语牌跟海报的民眾,还有拿着麦克风跟摄影机的记者,分成两群步下台阶。 其中一群的核心是菲利克斯.凯普,他身上的蓝色西装从来没这么笔挺过,天蓝色领带看上去就像硬纸板剪的一般挺直。 「凯普检察官,请问您满意今天法官的判决吗?」 「关于这一点,感谢法官重视我们的声音,」凯普点点头,「也感谢上帝赐给我们足够的证据,让我们可以成功将被告定罪。」 「这是您检察官生涯的第一件案子,对获得胜诉有什么看法?」 「哦,我只是全纽约市司法体系里渺小的一员,现在就提到未来,未免有点太早了。」 另一群人簇拥着艾德格.布雷步下台阶,乔纳.梅尔文跟约瑟夫.皮特曼跟在他旁边。 「布雷先生,请问您对这次获判无罪有什么看法?」一名记者伸长手臂,把麦克风塞到布雷面前。 「这证明了我们的确是个公义的国家,」梅尔文连忙抢过麦克风,「也感谢司法体系的正常运作,还大家能看见美国传统的正直跟善良。」 「为什么不让他自己回答呢?」我大声说,「怕他乱讲话会让你输掉官司?」 皮特曼作势要走上前,艾德格.布雷伸出粗壮的胳臂挡住了他。 「别这样,别这样,」他咧开嘴,「他们不过是对我有点误会吶,我跟易先生解释一下。」 他走到易千帆,俯身凑到他耳边讲了几句话。 我从眼角瞥见易千帆的手霎时握住轮椅扶手,指节泛白。右手忍不住伸往腰后藏在夹克下的手枪。 肩头倏地传来手掌的压力跟触感。 「别这样。」身后传来菲利克斯.凯普的声音。 艾德格.布雷直起身,拍了拍易千帆的肩膀。 「我想跟易先生讲得很清楚了,」他咧开嘴巴笑了出来,「我们是个公义的国家吶,只有公义可以审判我。」 「我们待会会在『终止死刑促进会』举行记者会,请各位媒体记得过来...」皮特曼跟梅尔文把布雷塞进路旁等待的轿车后座,自己跟着坐了进去。 轿车发动引擎向前疾行,没过多久就消失在前方远处的路口。 「你在媒体做足了宣传,有想过千帆吗?」我看着记者三两成群坐上自己报社的车,忍不住回头朝凯普说。 「很抱歉,我有上级的压力,这个案子我输不得。」凯普低下头。 「去向他们一家人讲吧。」齐亚克望向轮椅上的易千帆。 「不用了,她们已经听不见了。」看着前方石砖地的易千帆抬起头,「士图,帮我叫辆计程车吧,我要去机场。」 「我开车载你过去。」齐亚克说。 「不用了,」易千帆微微一笑,「我们就在这里分道扬鑣吧,看以后有没有机会再见。」 我们两人把易千帆推到招呼站找了部车,他拉住车门跟前座,把自己拖进后座。 我摺好轮椅塞进行李厢,回到后座旁,亚克正弯下腰靠在车窗旁。 「到了英国之后跟我们联络。」他朝车厢内说。 端坐在后座的易千帆点头,「士图,你有什么话想讲?」 「这个嘛...」我抬头想了一想,「千帆,刚才布雷跟你讲了什么?」 易千帆一愣,随即挥挥手,摇上车窗。 我们两人后退几步,看着计程车转回头,驶向道路的另一头。 ### 之后的五年,我们三个人对慕华跟子琦用生命写下的问题,做了不同的回答。 易千帆在五年内音讯全无,曾经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