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嫂嫂也小不了几个月。”宁安郡主勉强说了这么一句,觉得自己再待在这里内心更加煎熬:“我也该回去了,不然就成了没眼色,白拿了嫂嫂一个荷包,大哥一个金麒麟了。” “嗯,晓得自己没眼色,就还好。”孟微言故意又说了这么一句,锦绣和众人都笑了,宁安郡主也捧场地笑笑,带着人离去。 “三妹妹这两天,可还真有些怪。”锦绣送宁安郡主到了门边,转身对孟微言说了这么一句,见孟微言去拿自己放在桌上的素纸,急忙上前阻止:“不许动,这些是母亲吩咐的,说要抄经,我也要抄,这些素纸就是用来抄经的。” “抄经?”孟微言当然知道抄经意味着什么,眉头不由皱一下,锦绣见他皱眉,伸手推他一下:“好不好的,你做这个样子出来?抄两天经,歇两天也好。”虽说两人已经做了数月夫妻,锦绣说这话的时候,脸还是彻耳根红了。 孟微言原本没想的那么远,见锦绣脸都红到耳根,也就笑出声:“原来娘子是嫌为夫不……” “大白天的,屋内都还有人在,你就信口胡说。”锦绣的脸更红,改推为捏起拳头往孟微言肩上捶去。 孟微言并没躲闪,任由锦绣的粉拳落在自己肩膀上,只当是给自己捶了几下肩。接着孟微言又拿起素纸:“既然你要抄,那我也抄。况且这两日,我也有些心绪不宁。” “你心绪不宁什么?”锦绣想起方才孟微言刚走进时候面上的郁闷之色,也就问出来。 孟微言的唇微微抿一下才对锦绣道:“是越王府的事儿,哎,罢了,那是别人家的事儿,和我们也没多少关系。就是爹爹听了,有些不悦。” 越王府?锦绣还想再问问,见孟微言已经把话岔开,锦绣也就顺着他的话,和他说些怎么抄经的事儿。 宁安郡主从锦绣房里出来,带着从人来到花园之中想消消暑,也好让自己的心里平静一些,可是花园之中虽林木森森,荷塘内已经有早开的荷花,路边还有野花在开放。如此美景却不能让宁安郡主心里变的安静一些,反而越走越烦闷。 后来宁安郡主索性靠在荷塘边的美人靠上,命锦元给自己捶着肩。锦元给宁安郡主捶着肩,见宁安郡主看着荷塘面上神色还是很郁结。锦元想了想才小心翼翼开口问:“三姐,您的心事是不是和锦……世子妃有关系?” “住口!”宁安郡主抬头看向锦元,这种眼神是锦元从没见过的,锦元立即给宁安郡主跪下:“是,我不该问。” “不但不该问,连想都不许想,更不能……”宁安郡主放低了声音,凑到锦元身边:“但凡让母亲知道了你心中是怎么想的,只怕你的命都保不住。” 自己的命都保不住?锦元这下更加震惊,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宁安郡主。小小地发了一下火,宁安郡主觉得自己心中的郁闷消失很多了。对锦元道:“起来吧。锦元,你是知道母亲脾气的,只要个个都守规矩,安分守己的,她什么都不会说。不过,若是有人不安分守己,不肯守规矩。” 规矩?安分守己?锦元想了很久才艰难地说:“可是世子妃,向来都很规矩,王妃看来也很喜欢她。” “我刚才说的话,你又忘了?”宁安郡主心中的郁闷消去,困乏就袭来,这花园之中也没什么好歇午觉的地方,自然要回去歇会儿午觉去,站起身对锦元淡淡地说。锦元此刻心中翻江倒海,不知该怎么对宁安郡主,但只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只有听从宁安郡主的话。 “我晓得你和嫂嫂之间,和别人不同。只是都不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再说你们此刻地位千差万别。锦元,做什么事儿之前,先要好好地想想自己。”宁安郡主瞟一眼锦元,又说了这么一句。 锦元急忙应是,宁安郡主又打一个哈欠:“你让她们备乘小轿来,我困了。”锦元急忙吩咐下去,宁安郡主突然一笑:“从此,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离开我院子一步。” 这是防止自己见到锦绣的举措,锦元心中更加震惊,到底是什么样的事儿,让宁安郡主如临大敌?端午那天宁王妃把锦绣做的荷包赏给了萧玉琅,今儿又让众人抄经。如此种种?再加上宁安郡主是从张次妃屋里出来之后才变的这样奇怪。 那么就是张次妃猜到了什么,于是警告了宁安郡主。 “可是,世子妃,待您……”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