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一道温婉的女声响起,接着张次妃上前一步:“药已经好了,王妃是这会儿吃药,还是等会儿?” 宁王妃看向张次妃:“我姓什么,叫什么?” “王妃您姓周,您的名讳,自然不能被人知道。”张次妃的语气还是那样恭敬温和。 “我和你,认识也有二十多年了。”宁王妃的话让张次妃更诧异了:“是,妾还记得,妾当初第一次见王妃时候的情形。” 那时候两人,不该说三人,三人都还年少,宁王妃虽然年轻羞涩,却努力摆出身为王妃的架子。那时候的时光啊,如此美丽又如此短暂。 “我那时候很怕你,也很……”宁王妃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形容词来形容对张次妃的感觉。 “王妃是王妃,和妾比起来,之间区别,云泥一样。”张次妃的语气永远这样温和。 是啊,宁王妃深吸了一口气,可是自己还是把张次妃当做敌人,虽然妻妾区别巨大,可是男人的心啊。 “其实,王爷心中,从没有过我们。”张次妃指出这个长久以来的事实,如同一道雷一样,打的宁王妃措手不及,宁王妃定了定才看向张次妃:“原来,你是知道的,我的一生是一个笑话?” “王妃怎么会是笑话?王妃身居高位,这些年的荣华富贵不是假的,这些年对王府的管理也不是假的。我对王妃的恭敬也不是假的。”张次妃历历数着,宁王妃却叹息:“是啊,远不我以为这就是一切,可是现在我才明白,这些,不是一切。” “情爱这些事,有时候是要靠缘分的。”张次妃安慰着宁王妃,心中也曾有过不甘心,可是再不甘心又有什么用?只有提醒着自己,不要太执着,不要对宁王太过倾慕,用一种很淡的感情,对待宁王,那就可以片叶不沾衣了。张次妃原本以为,这样的秘密会被自己带到坟墓之中,可当宁王妃问自己时候,张次妃还是忍不住说出实话。 “原来次妃比我想的要聪明,也更坦然。”宁王妃的赞扬张次妃自然收下:“妾只是,曾在宫中数年,看的多了些。” 况且有时候,情爱,特别是帝王的情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吴贵妃因太过受宠而被迫殉葬,类似事情张次妃听过的不少,而自己想要的,从来都只是安静地活在王府一角,寿终正寝而不需要被殉葬。 宁王妃混沌的心里面,似乎理出了什么头绪。当中秋那晚开夜宴在花园赏月时候,宁王妃甚至亲自出席,宁王看着已经许久不见的妻子,见她笑容和原先一样,甚至多了一丝活泛的气息,倒觉得十分奇怪。 其实宁王一直在等,等宁王妃来寻自己,毕竟以宁王对宁王妃的了解,宁王妃是不会甘心大权旁落,她定会想出许多办法,来要回手中的权力。可是夜宴之上,宁王妃并没有说一个字。甚至歌舞间歇时候,宁王妃还对宁王笑着道:“这些舞娘,是王爷亲自训练的?我瞧着舞姿和原先有些不一样。” ☆、第91章 幸运 看起来宁王妃恢复了正常,不,或者该说不大正常,毕竟正常的宁王妃,在宁王心中,必定是会为了拿回王府内务管理的权力,想尽办法的。宁王心中思忖着,但面色没有变化,只对宁王妃点头:“并不是我亲自训练的,不过是她们想出讨好我的法子。再想想看,这人人都讨好,似乎也……” 说着宁王端起一杯酒,咂了下嘴没有说话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爹爹和原先是有些不同。”说话的是寿安王,他自从成亲之后,孩子气似乎也少了许多,蟒袍金冠的他看起来气宇轩昂,对宁王也能说上几句笑话了。这个幼子,宁王一向也喜欢的,笑着对寿安王道:“我和原先有什么不同?” “爹爹似乎更和蔼了。”寿安王的话让林氏微笑:“是,儿媳刚嫁进来的时候,总觉得……后来才晓得是自己庸人自扰。” “在这席上的,都是一家子,当了一家子还摆什么亲王架子,那岂不是笑话?”宁王淡淡地说着,对一边的孟微言道:“说来,这月十八,你就要和仪宾们前往京城,这一路可要小心仔细。” “儿子谨遵爹爹教诲。”孟微言站起身恭敬地说,他一站起来,除宁王夫妻和张次妃锦绣之外,别的人也起身离席。 宁王见林氏也扶着腰站起身,对众人笑着道:“方才还说一家子在一起,不要说那些话呢,这会儿都站起来了,这可不成,各自归座吧。再说郡主们也该带上仪宾们回家去,好和你们公婆团圆。” 众郡主起身站立,恭敬应是,也就带上仪宾们离开,众人剩下的又喝了几杯酒,赏了一会儿月,也就席散了。 宁王夫妇被前后簇拥着离开,锦绣和孟微言因赏月的地方离居所不远,月色又正好,锦绣也就和孟微言步行回去。月色如银一样泄在荷花池上,池上还有残荷没收,随侍的丫鬟内侍离的不远,但脚步很轻。 天地之间,仿佛只有这轮月,月光之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