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沉稳的写字,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朱雀看的好笑,隔着窗子瞅了眼,道:“可不就是殿下。” 几个侍女笑得促狭,青霜又道:“唉不对,殿下怎的去了对面?那不是……不是木良娣的住处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枝枝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重重把笔放在桌子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枝枝赌气道:“管他去哪里!” “话非如此,殿下跟那木良娣能有什么关系,许是有什么事情,今儿进宫领宴,说不得是姜皇后说了什么。”朱雀心里好笑,到底还是个小姑娘,这心思都在脸上,藏都藏不住,便安抚道,“殿下从木良娣处出来,自然会来看昭训。” 枝枝心中也明白,那木良娣在东宫都多少年了,跟殿下也没有发展出什么郎情妾意来,如今更不可能了,可就有几分消除不掉的心塞。 她也不晓得为何,就是不舒服。 沈璟昀进了东明殿,木良娣就守在厅内,转头看着他笑,声音娇嗲:“殿下,妾身可把你盼来了。” 她这声音,却让沈璟昀觉着一阵一阵不舒服,同样娇娇嗲嗲的,跟枝枝全然是两种感觉,那个小姑娘就不会让人起鸡皮疙瘩。 “你有什么事要说?” “殿下果真对我无情,可偏偏,为何对那姓顾的贱婢有情?”木良娣恨恨道,“殿下,她是宁王侍妾,费尽心机勾搭于您,难道您看不出来吗?您这般聪慧,怎么还被她骗?” “你想说的便是这个?”沈璟昀漫不经心道,“孤已经知道了。” 木良娣一愣,呆呆看着他,眼中忽然渗出了泪水,笑容越见讽刺,“我娘说,男人喜欢你的时候,做什么他都觉得好,果然是真的,殿下顾昭训到底哪儿比我强,凭什么您眼里从没我?” “我是姜氏的探子,她还是姜氏塞给宁王的妾,天知道她是不是姜氏费尽心机安插的细作。” 沈璟昀顿了顿,淡声道:“孤相信她,若你只为说此事,日后不必劳心了。” “当然不是。”木良娣咬齿冷笑,“殿下容禀,我家人前些日子给我递了消息,要我鸩杀江宁杜二公子。” “杜文郢?”沈璟昀一愣,“杀他作甚?” “姜皇后收拢江宁王府势力,独二公子麾下的几万骑兵不肯归顺,她恨透了二公子,自然想除之而后快。”木良娣冷着脸,“可怜他们还将我看成一个蠢货,竟拿着放我自由做饵要我办事。” 木良娣缩在地上,哭道:“我哪儿还有自由!” 从被父母送给姜皇后,做了东宫的探子,她就没了自由。 遇见殿下,爱上他,之后便没了自己。 木家以为,还有什么能说动她吗? 姜氏太过自负了,全然不相信自己会恨毒了她。 沈璟昀蹙眉,“江宁势力……此事你有大功,若你想要离开东宫,孤可以给你安排。” “我不走。”木良娣低声道,“我就是死了,也是太子殿下的姬妾,给殿下添一辈子堵,让那个顾昭训,一辈子都不高兴。” “你……”沈璟昀蹙眉,“何至于此!” “殿下,当年我来到东宫,还以为殿下会暴怒,定然对我百般折磨,不料您……却不曾对我半分不好。”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我爱你啊,我爱你。” “我知殿下对我无情,我作妖了这么多年,也足够累了。”木良娣靠着柱子坐着,“殿下,您答应我一件事,便当偿还了我报信的恩情。” “你说。” “我要殿下,这辈子都不封顾昭训为良娣,也不能要她做太子妃。”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