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老大的野兽,杜若愕然:“这是野猪?” 蛮牛点点头:“你别怕,野猪都在林子深处,不会跑到山道上来。” 杜若:“那你是怎么猎到的?” 蛮牛:“下了雪,饿急了的野猪会出来觅食,便会在雪地里留下脚印,运气好的话顺着脚印便能猎到。” 杜若见他胸口有些暗色,伸手过去碰了碰,一手的血色,不禁道:“果然渗血了,进屋我看看。” 蛮牛倒是听话,进了屋坐下,杜若小心的把衣裳解开,果然昨天包好的棉布,已经被血水浸透了,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杜若:“要不下山去医馆里让大夫看看吧,这么下去若是感染就麻烦了。” 蛮牛看向她半晌方道:“金簪草止疼活血,可用于扭伤却不宜用在外伤。” 杜若愣了愣:“你是说,你的伤口恶化,是我昨天敷了金簪草造成的?你既然知道怎么昨儿我敷药的时候不说。” 蛮牛:“不妨事。” 杜若:“都这样了还不妨事,难道你不觉的疼吗。” 蛮牛摇摇头,杜若也不知他是不疼还是觉得这点儿疼不算什么,总之这男人皮糙肉厚。到底这伤是自己戳的,杜若心里不免有些愧疚:“你还是下山去医馆吧。” 男人却从腰上掏出一个瓷瓶子来:“敷这个就好。” 杜若:“你有伤药昨儿怎么不拿出来。”还是用酒清理了一遍伤口,把药敷好,换了新的棉布包扎好,见他目光落在旁边的竹桌上,上面是自己刚洗澡时放的瓷瓶子,目光闪了闪,伸手拿了过来:“这里的药快没了,你下次再给我拿些上来。” 蛮牛看向她:“你还想吃这药。” 杜若:“不然呢,你让我以陆家寡妇的身份怀孩子吗,还是你以后不碰我了。” 蛮牛:“明天我下山。” 杜若:“你这药真有用吗?” 蛮牛:“你想说什么?” 杜若:“你这样毫无节制,若万一有了怎么办?” 蛮牛:“不会。” 杜若气结,这蛮牛如此斩钉截铁的说不会的根据是什么,别说这里是古代,就是现代的避孕药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有用,蛮牛这两个字把杜若所有的心思都噎了回去。 转天一早蛮牛下山了,晌午的时候便回来了,跟他一起回来的是上回那个苏铭。 苏铭笑眯眯的跟杜若打了个招呼,就往桌子旁边一坐,那意思等着吃饭呢,杜若只得填了一副碗筷,杜若以为蛮牛不会回来,晌午做的极简单,就是焖笋子,米饭,多了两个人,又炒了一大碗鸭蛋,杜若自己只吃了一碗饭,剩下的都让两人席卷一空,连点儿菜汤都没剩下。 苏铭仍有些意犹未尽:“我说你这厨艺倒是跟谁学的,简直比枫汇楼的厨子做的菜还好吃。” 杜若:“想必这个枫汇楼苏大夫常去,吃腻了,才会觉得这山里的菜好。” 苏铭:“景天兄你也是枫汇楼的常客,我说的可是?” 蛮牛:“我让你上山不是吃饭的?” 苏铭摸了摸鼻子:“知道知道,不就是给嫂夫人诊脉吗?” 杜若:“苏公子说笑了,这嫂夫人的名头可不敢当。” 苏铭看了蛮牛一眼嘿嘿一乐:“那让在下给夫人诊脉吧。” 杜若正疑心自己身体有毛病吗,便伸过腕子让他诊脉,目光一瞬不瞬的盯在他脸上,等他诊好了脉忙道:“怎么样,可有什么症候?” 苏铭:“夫人的病已经大愈。” 杜若:“没别的症候吗?” 苏铭:“不知夫人指的是?” 杜若:“我的月信不大准?” 苏铭看了眼蛮牛:“夫人多久信期未至了?” 杜若心说自己哪知道,反正自从穿过来就没有了,想了想:“有半年了吧。” 苏铭:“从脉上看,夫人身体康健并无病症,至于信期据医书上记载,也有人并非月月都至,三个月,半年,甚至一年的也有。”说着顿了顿:“虽如此,对孕育生子并无妨碍。” 杜若愕然:“怎么可能?” 苏铭:“的确如此,若夫人急于求子倒可借助药力,在下可给夫人开个方子。” 杜若瞥了蛮牛一眼:“苏大夫说笑呢,我一个寡妇求什么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