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人七嘴八舌地说着,江逸简直都要惊呆了。 你们江家人收留他们?收留他们的只有我一个人吧! 江二只是浑了点儿?许他青天白日地截道,就不许别人反抗了? 江逸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忍不住“呵呵”地冷笑出声。 三叔公看着他阴阳怪气的脸,心里一阵不舒服,“小子!赶紧让那个外来的过来给小二赔礼,咱们江家人不能白白让人欺负。” 江春材赶紧打圆场:“三叔公这是说的哪里话,小逸也是名正言顺的江家人呀!” “你这厮捣什么乱,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他家收留的那一家子!他既然欺负了小二,就得过来赔礼道歉,不然让人家说咱们江家没人。” 江二顺势哀叫起来,假装虚弱地说道:“三叔公啊,赔礼道歉不过是上嘴皮碰下嘴皮的事,你知道我不是那么计较的人。主要是逸兄弟这态度,实在叫我心寒呀!” 三叔公皱了皱眉,“你不是说是那个叫‘大山’的小子把你打了吗?关小宴家的小子什么事?” 江二咽了口唾沫,学着江林事先教的样子慢慢说道:“也怪我身上疼得厉害,没跟您说清楚。当时大山那小子之所以会打我,就是不想让我给那个收鞋的掌柜带路。” 江逸接口道:“我倒糊涂了,你是带路还是截道?我怎么听说是你拦着人家不让进村,还顾了几个混混要打人?” 江二眼睛一瞪,扯着脖子叫喊:“三叔公,你看看!逸兄弟就是这样,宁可信一个外人,也不信我!” 三叔公跺了跺拐杖,明显不满。 江逸想说什么,衣袖却被江春材拉住。江春材低敛着眉目,对他摇摇头。 江逸只得闭嘴。 江二冲着江逸得意地撇撇嘴,再次作出一副苦脸,哭诉道:“估计各位长辈也知道,逸兄弟给大伙找了个赚钱的营生。这原本是好事,我也是想借着领路的由头跟逸兄弟亲近亲近,好好跟他说说,让他有好事先紧着族里来。谁知道前两次好不容易进了门竟让逸兄弟赶了出来,这次更好,直接把我打了一顿!各位长辈你们说这是为什么呀?” 江逸不耐烦地听完,终于明白了江二真正的意图,哼,左右不过为了一个利字。 众人一听,也是神色各异。有事不关己的,有依旧糊涂的,还有心里开始打小算盘的。 上首另一位长辈开口问道:“小逸,小二说的可是真的?” 江春材在一旁提醒:“这是你四叔公。” 江逸道:“回四叔公,今天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事,是因为江二挑事在先,还欺负我家小宝。况且他们好几个人,大山也只是各他们推搡了几下,并不像他说得那样打了起来。” 江二不满地叫道:“你这话说得没道理,小宝是我儿子,我亲近还来不及,干嘛要欺负他?” 江逸闻言心头一震,“你胡说什么!小宝什么时候成你儿子了?” 有人高声说道:“这事儿之后再说不迟,如今先说说这卖鞋的事罢!” 声音是从外面传进来的。 江逸扭头去看,正看到一个身板中等、面容稍显尖刻的男人扶着一个蓄着白胡子的古稀老人迈进门槛。 “大伯!” “叔公!” “祖爷爷!” 一屋子的人坐着的站了起来,站着地险些要跪下去,就像是来了了不得的人物。 江春材的脸色很差,甚至还发狠地攥紧了拳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