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粮就到地里去了。 江逸起来之后吃了饭,又到江春材家借了锄头才到地里。他刚刨了没两下,就被苏云起把锄头夺了过去。 “诶?你干嘛?捣什么乱?”江逸直起腰,不满地看着他。 苏云起单手拎着锄头,在手上掂了掂,笑道:“我来吧,你坐一边歇着去。” 江逸急了,“你说的什么话?大家都干活呢,我为什么要歇着!” “小逸,老大这是心疼你呢,你就听他的吧,啊!”小六挤眉弄眼地凑热闹。 大海踹了他一脚,笑着说:“小逸别介意,这小子不着调惯了。不过,你也确实干不惯这个,不如回家帮着云舒少爷教孩子们念书,这里有我们几个就行。” “别叫云舒少爷,他不爱听,和我一样,直接叫名儿就行。”江逸无奈地叹了口气,“行了,我也不扯你们后腿了,我跟在后面撒种子,这个可以吧?” 大山嘿嘿笑了两声,无比憨厚地说:“这个好,逸哥就干这个吧,和小宝一样!” 江逸看了眼围着小布袋、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的小宝,哭笑不得——原来,在大伙眼里,他跟小宝的战斗力是一样一样的吗? “逸哥和我一样诶!” 没等江逸惆怅完,小宝就高兴地凑上去,笨手笨脚却无比认真地帮江逸把兜着种子的小布袋系在胸前。 江逸赞赏地拍拍小宝的脑袋,问道:“小宝今天怎么没跟着上课?” “二哥说……放我假,我学过了。”小宝的语气里还颇有些失望。 江逸“呵呵”地笑了一会儿,先前的矫情顿时烟消云散。 苏云起和大海几个在前面刨地,江逸和小宝跟在后面一边聊天一边撒种子,配合得还算默契。 他们刚刚种完小一片地方,就看到江春树、江春木兄弟两个牵着小牛犊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两位伯伯,早啊!”江逸笑盈盈地打了个招呼。 “不早了。”江春树笑呵呵的,一看就是个好脾气的,“听春材哥说你要补种儿,我们过来帮把手。” 江逸赶紧拦住他们,“可别!就这么点儿地,我们几个两天就能弄完,没理由劳烦两位伯伯。” “你小子,地里有活儿也不说一声,你以为买了牛犊是闲在家里长草的?”江春木显然比他哥脾气大得多,但心眼儿却不差。 他嘴上说着责怪的话,手上早就把犁套在牛身上,对好垄开始干了起来。看那样子,若是江逸再开口拒绝,他没准儿真会生气。 江逸不再说什么,心里却承了这份情。 有了小牛犊,效率就是不一样。苏云起他们挥汗如雨地刨了大半个时辰,还赶不上两个小家伙“哞哞哞”地犁上一刻钟的。 后来,苏云起几个自发地跑到没办法下犁的零散地方补种儿去了,把大片缺苗的地方留给了小牛犊。 江春树一边赶着牛一边和江逸说着闲话:“小逸啊,你以后也别‘两位伯伯、两位伯伯’地叫了,你不是叫春材哥大伯么,他在我们这一辈排行老大,我和你春木伯伯排第三、第四,以后直接叫三伯、四伯就行!” “好的,三伯!”江逸干脆地应了。 “这就叫上了!”江春树咧开嘴笑了笑,“你爹排行老五,他下面还有你春庆叔、春喜叔。你原本还有个二伯,走得早,只留下了一个儿子,就是你江贵哥,他是这一辈的老大,以后有什么事你只管找他,他都会给你担着。再下面就是大柱、二柱两兄弟,是你大伯家的……” 接着,他又提了几个跟江逸同辈的人名,都是江逸平时看着眼熟却不清楚具体关系的。经江春树这么一说,江逸头脑里也有了个简易族谱,远近亲疏倒也大致分明了。 不过,江逸又多了一个疑问,“三伯,我听着您这辈名字里都带个‘春’字,我们这辈却各不相同,这是为什么?” 江春树喘了口气,解释道:“我们这辈是‘春’字辈,你们按理该是‘如’字辈。却不知道老族长从哪里算了一卦,说是‘如’字克长辈,跟谁都没商量就把这个字从族谱上划去了,所以你们这辈的名字都是随便起的。” 江逸心里膈应了一下,又是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