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亲父,做这些也是我应该的。”江池宴轻叹一声,面上不无动容。 苏云起暗地里碰了碰江逸的手臂,江逸反应过来,赶紧走到梁梓月身边,结结实实地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头,“小子还要谢姨母把我送到爹爹身边,让我享受到了这难能可贵的父子亲情。” 江逸的话里处处透着对江池宴的亲近,那三个头显然也是替他还的。梁梓月心里虽失落,却也知道自己争不得,没资格。 江逸不管她如何反应,自己先露出一个实诚的笑脸,亲昵地说道:“地上凉,外甥扶您起来罢,姨母。”这句叫得十分真心。 “唉!”梁梓月脆生生地应了,趁着起身的工夫连忙低下头去,拭掉奔涌而出的泪花。 至此,这趟机缘巧合的认亲事件算是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 草原的春天来得晚。江南早已杨柳飘絮,北方的草原上才刚刚冒出绿芽。 尽管放眼望去还是一片枯黄,但这并不影响江逸的好心情。 难得求得两位长辈同意可以在姨母家多逗留两日,他怎么能不玩个痛快? 此时,他同苏云起一人一匹马,正上演着草原版的速度与激情。 苏云起虽宠他,却并不在这种事上特意让他。 江逸同样知道这一点,所以更愿意与他一较高下。 一弯银亮的小河边,两匹如同疾风般倏忽而过,马蹄高扬,水花飞溅,孩童欢呼,骏马长嘶,羊群也跟着欢叫,偶有雄鹰展翅飞过,也好奇地在这一方天地间逗留片刻。 这一切,为这平静的大草原增添了许多欢乐气氛。 铃铛姑娘拍着手使劲欢呼:“云起哥哥又赢了!云起哥哥又赢了!” 相比之下,另一个小男孩去明显有点焉,鼓着嘴巴耷拉着小脑袋闷闷地生气。 距离他们两丈开外的地方,两匹骏马在主人的驾驭下慢慢减速。 江逸喘匀了气,揉揉酸疼的屁股,不服气地说:“你等着啊,追云正是壮年,我家斑点才两岁,有得比呢!” 苏云起宠溺看着他,纵容地说:“好。” 江逸梗着脖子哼了一声,一边调转马头一边傲骄地命令道:“今天就到这儿吧,不然我爹就该念了。” 苏云起从善如流地随着他一起往回走,渐渐凑到他身边,与他腿挨着腿。 江逸往一边躲了躲,嫌弃地说:“挨这么近干嘛?” 苏云起好脾气地笑笑,压低了声音问道:“腰难受不?我给你揉揉?” 明明是调戏人的话,可不可以不要笑得那么晃眼?! 江逸再再再一次被他“江逸克星牌”帅笑秒杀,红着脸嘟囔道:“你正经点,孩子们看着呢!” 苏云起哈哈一笑,率先下马。 铃铛蹦蹦跳跳地跑过来,迫不及待地表达崇拜之情,“云起哥哥好厉害,每次都赢我家逸哥!” 苏云起适时地恢复了一张冷淡脸,平静地说:“小逸输在马龄小脚力差,再过两年也未必能赢。” 铃铛一听连忙跑到江逸身边夸了两句。 小土丘——对就是小男孩的名字,因为他爹在帐子外焦急地盼着他出生终于盼到他在人世间的第一声啼哭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河流后面的绿茸茸小土丘,泛着绿光,神奇又可爱,于是就有了这个小名。 小土丘听了苏云起的话,一张脸立即恢复了色彩,不声不响地跑到江逸身边,抱住大腿,眼睛亮晶晶地看他。 江逸看到他就会想起家里的两个小家伙,一时间心里酸酸胀胀地,忍不住把小土丘抱了起来。 梁梓月掀开毡帘叫喊他们吃饭,刚好看到江逸和小家伙脸贴贴说着悄悄话,心头一动,忍不住笑道:“你看你们俩长得,要是小土丘再白点儿,那真就跟亲兄弟似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