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得到他想做什么,长缨索性和盘托出。说完她站起来:“能说的我都说了,我有事先退。” 霍溶望着门口没动,半日后才将举起的勺子放下,唤来佟琪:“遣两个人去通州看看。” 稍顿,他又道:“另外把码头的事再写封密折,即刻送去宫里。” ……长缨出了卫所,走到空旷处深吐了几口气。 她从来不是逃避现实的人,过往的所有种种她都认,但不知为什么,只要回想起那段时间,她还是会莫名抗拒。 从坠崖昏迷,到凌晏出事前那一夜的昏迷,再到他出事之后的昏迷,每每想要细想就觉得压迫人得很。 其实算起来那也是她生病最频繁的一段时间…… 回府后长缨神色如常,没流露出任何不适,只跟紫缃和吴妈说了要陪谭姝音去知府府上做客的事。 紫缃便开始翻箱倒柜:“这几年压根就没有去赴过什么宴,天天泡在卫所里,也没有正经制过几件撑场面的衣裳,这一时半会儿哪里有衣裳穿? “还有钗环首饰这些倒好办,城里也有现成的买,自己也还有一些,这衣裳也没那么快赶出来呀!” 赶不出来的原因主要还是,长缨昔年在京师是盛名在外的金枝玉叶般的人物,宴会与权贵后宅本就该是她的地盘。 如今阔别三年,终于有机会绽放绽放光彩,怎么着打扮也得讲究起来,让苏馨容她们看看真正的大家闺秀该是什么样子! 然而却找不到两件出彩的衣裳,怎能不急? 长缨听着也有点上心了,别的不说,总毕不能丢了谭姝音的面子:“一件都挑不出来?” “挑得出来也是三四年前的了,穿出去也不像样!” 紫缃斗志昂扬:“算了,天色还早,我这就去城里找家靠谱的裁缝铺,多给点钱,想来也来得及!” 说完便一阵风地出了门。 南康卫里按部就班,事情虽有但也不至于乱了步骤。 霍溶的密折送到乾清宫时,皇帝拿着在殿里缓缓踱了几圈,翌日早朝后便就留下了几个人来。 “长兴的案子未了,湖州又在造船,在建码头,南康卫庙小怕是镇不住,如今得派个人南下去盯着,你们谁去?” 帘栊下站的是武宁侯凌渊,广威侯世子傅容,以及东阳府世子冯少殷。 傅容看了下另两位,说道:“少殷家很快办喜事了,惜之上有母亲,也不便离京太久,不如就臣去。” 冯少殷道:“是少康成亲又不是我成亲,我自然去得的。 “你们家老太太正在病中,你身为长孙,不宜在此时离家。更主要的是你如今兼着程啸一案的监审,此案至关重要,又怎可能离开得? “惜之也是,他是家里的主心骨,凌伯母身子骨也不是很好,还是留在京师好些。” 傅容听完笑着摇头,没再争辩。 凌渊也没有推让,与皇帝道:“倘若皇上差遣,臣定当竭力办好差事。” 皇帝点点头,逐个地看向他们,说道:“你们谁去朕都放心,倒也不急于一时,再议吧。” 殿门外艳阳高照,几个人退了殿出来,午门下立着说了几句,便就各自分了道。 冯少殷回到府里,直接就进了冯少康房中,得知他在后花园练拳脚,又走到后花园。 “老五是不是在南康卫M.dXSzxEdu.cOm